“黑衣服,个子特高,估摸着……得有许惩那么高了!”
她话音未落,就听见乔方语手上一松,哐当一声,铁盒落在地上。
“哎哟咋回事,分神了?”文静从桌上跳下来,捡起铁盒,笑得咯咯响,“我就知道,没人能抵抗帅哥的诱惑!”
“……”
乔方语才不在乎什么帅哥。
让她一瞬间心慌,错以为自己心思被戳穿的。
不过是对面随口提及的一个名字而已。
“没事。”乔方语偏过头,面颊微微泛红。
文静看着她,语气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没搞错吧!咱班居然还有你这么纯的?”
她拍了拍乔方语的肩,语重心长:“你就放心吧!教室里没有空位,帅哥肯定是坐你手边。到时候近水楼台,你还担心得不了月?”
乔方语更不敢想了,臊着脸推拒:“不、不,我不早恋的。”
文静哼了声:“还早恋?舞蹈班那群女生,恨不得一个礼拜换一个男朋友,比内衣都勤。”
她眨巴着眼,小声伏在乔方语耳边:“我看你,还比看她们顺眼呢。”
“要是大帅哥让你钓了,我肯定举双手支持这桩婚事!”
第 15 章
与此同时, 南城高地,许家大宅。
僻静的别墅区,能听见傍晚暮色正浓, 钟声杳杳。
小院里建着古雅的园林山水,竹筒一沉一翘,潺湲出曲水流觞。
“啪!”
满庭精雕细琢的和气都仿佛被这一声重击击溃。
屋内的欧式水晶灯刺目。
许国强举着荆条, 发怒的脸上肥肉颤抖:“许惩!给你秦阿姨道歉!!”
许惩被几个人摁在地上, 侧颈往下一道鲜红伤痕, 抬起的眼眸深冷, 像是淬了寒霜。
“我道歉?”他近乎一字一顿地反问,“就凭她, 也配?”
许国强怒不可遏, 抡起荆条, 劈头盖脸而下。
“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无规无矩,养了个什么孽障!!”
家母寿宴, 多难得的机会才请来的几位人物。
却因为这孽子, 给整座南城的名流都看了笑话!
想到这里,他气血更甚, 连扇带踹,连摁住许惩的保镖都被吓得直往后退。
许家的荆条是特制的硬木,表面粗糙锋利, 倒刺丛生, 不用几分力就能脱一层皮。
而许惩一声没吭, 也没还手。
直到他额上滴滴答答落下蜿蜒鲜血, 才有老保姆终于看不下去, 小声乞求原谅。
“先生就放过少爷这回吧……他早给老太太祝过寿了,秦太太也没吩咐过家里, 要给他准备地方……”
“你”秦曼莉脱口而出,转瞬又变了脸色,泫然抱住许国强的手臂,“老公……”
屋内一时无人言语,只听见或沉重或断续的呼气声。
许国强的脸色连变几次,烦躁地甩开秦曼莉,荆条重重落在地上。
“完事了?”
许惩近乎淡漠地撩起眼皮,支撑站起。
他方才用来招架的手臂上已经满是淋漓的伤,许惩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随意抹过,血渍甩落在厅堂前附庸风雅的古董花瓶上。
花瓶上的书法字沾了血,“和为贵”三个字都污了。
“要不是,我还把你当个爹看。”许惩的语气散漫,拖拉着很欠打。
他咽下舌尖的一点血腥气,笑意森冷,“我就不会不还手了。”
说罢他转身离去。
许老太太早就年事已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