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难以用言语描述。”
王诩将自己在天师府上与宿谊见面之事毫无疏漏的描述了一边。
王承沉默了一会儿,面色古怪道:“你喝到了天师泡的茶,还听到了天师弹的琴?”
王诩听出父亲言语中居然有些羡慕,哭笑不得:“父亲关注点只有这些吗?”
王承摆摆手,道:“这个家已经是你做主了,我这个老头子,也就教导教导那些不成器的儿孙,颐养天年了。对我而言,当然是更关注这些。”
王承好奇道:“天师所泡茶真的与凡人不同?”
王诩点头:“口齿留香,灵台清明。明明同样的手法,茶叶也与送往我家无二,但味道的确不同。”
王承道:“仙家之手,果然不凡。天师所弹奏那乐器真能让百花齐发,百鸟争鸣?”
王诩道:“这肯定是民间传说了,只是琴音,没那些奇异现象。不过天师之琴音,的确让人心情激荡,久久不能自已。我一生未曾听过如此美妙复杂的琴音,仿佛涵盖了世间一切声响,如同天外之音般。”
王承道:“真想听一次啊。”
但是拉不下脸为了听琴就跑去天师府。王承心里火焦火辣的。
王诩无奈道:“父亲,你听天师之言,难道一点感触都没有吗?”
王承道:“能有什么感触?我们王家本就是如此,还用天师说吗?皇帝什么的无所谓,但若是真有异族入侵,谁还管什么家族?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王承说罢,又道:“就算有保全家族的方法,我们王家也不乐意吧。几个小的可以送去藏起来,反正老夫就算只剩下一把老骨头,也是要随军出征的。”
王诩嘴唇动了动,低下头。他父亲年轻时候曾经驻守过边疆一段时日,后因局势紧张,王家令所有子弟都回来。当时他记得父亲是被祖父绑回来的。
王承道:“你想得多,也顾家,但你毕竟是我儿子,我了解你。你现在犹豫,只是没遇到。当你遇到了,你就什么都不会想,什么都不会顾了。”
“我知道你有不忿之心,但若就算成功了,又如何?天下重新陷入纷争之中,百姓好不容易喘口气,马上又要家破人亡。我可不信那些世家推翻了昱朝,会立刻组织一个新的朝廷,肯定会打起来。”王承道,“我们王家又能得到什么?当年我们没能走上帝王之道,现在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