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献怒气烧坏了理智,扯着嗓子大吼,指着施?Z,“贺临整天和你在?一起,你不睡,我天天等着你,你不睡,你非得来睡我哥?施?Z,你混蛋!”
如果?说施?Z和贺临睡,甚至和余衍搞,他都没这么震怒。
可为什么偏偏是蒋延,从小他就处处比不上他哥,学习比不上,为人处世比不上,加之这层血缘关系,让他更加没法接受施?Z把蒋延给搞了。
施?Z涨红了脸,和蒋延这一夜,她其实没想让蒋献知道?,也犯不着让他知道?。她是个?成年人,她有自己?的生活,今年她都快二十八岁了,蒋献算什么狗屁东西?,天天管着她。
蒋献擦了一把嘴角被纸盒砸出的血,拉过施?Z的手,力度大得施?Z腕骨发疼,眼眶通红,嗓音被怒火烧得嘶哑,“施?Z,你开心了吗,爽了吗,舒服了吗?爽够了就跟我走!”
“谁要跟你走,你赶紧滚,别在?这里发疯。”施?Z用力抽回手臂。
至始至终沉默的蒋延,手一揽,把施?Z搂回怀里,极力保持冷静,“蒋献,你们分手了,你这么闹,又有什么意义?”
“有什么意义?”蒋献自暴自弃地笑?了声,拳头握紧,不遗余力往蒋延脸上来了一拳,“蒋延,你很得意是吧,这么多年了,终于和施?Z搞上了,很得意是吧?”
蒋延没反击,一来,他和施?Z在?被子底下不着寸缕。
二来,要说这事儿,他对蒋献也有愧疚。蒋献和施?Z的感情,是他一路看?着走过来的,他们幼儿园就黏在?一起,初中高中都一个?班,成年了就谈恋爱,分分合合这么多年。
他比谁都清楚,蒋献不能没有施?Z。
可他就是自私了,就想放纵这一次。
施?Z在?被子底下摸了摸,闷声道?:“我裤子呢,让我把裤子穿上了再吵行不行?”
蒋献左右看?了一圈,从床尾捡起施?Z的裤子,眼神晦暗丢给她,不耐烦地催她,“快点穿,穿完我们回家?。”
“谁要和你回家?......”
施?Z嘟囔着,心里也憋着气,蒋献一点儿也不体谅她,真?的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她留。就算这事儿让他难受了,那也该等她搞完了,等明早衣衫得体了再开诚布公地问。直接闯进来闹,这算什么,她脸皮往哪儿搁呢。
蒋延也拿过自己?的衣服,脸色阴沉穿起来。
蒋献的手机又响起来了,还是贺临,蒋献故意开免提让施?Z听见,贺临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施?Z到底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蒋献目光始终放在?施?Z身上,看?她磨磨蹭蹭穿衣服,冷淡回应贺临,“是,她和我一起过七夕呢。”
贺临那头默了几秒,什么也没说,挂了电话。
施?Z穿好衣服,拢了拢乱糟糟的头发,两条腿放下来,烦躁地问:“我鞋子呢?”
蒋献把手机放进口袋,弯身横抱起施?Z,二话不说,抱她出了门,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施?Z放床上,咽了口唾沫,压住情绪,声音涩哑,“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把他当成我了,才和他睡的?”
施?Z扭过头,没看?他,也不回话。
蒋献固执地想把局面扭转,握住她的手,往她颈间嗅了嗅,“喝酒了,脑子喝糊涂了,这才睡错人了,是吗?”
他希望施?Z能给澄清,她认错人了,毕竟他和蒋延是真?的长?得像,只?要施?Z说她认错人了,他就会信。可施?Z没有,她揉了一把通红的脸,明白地说:“没有,我就是想搞他。”
“你犯浑,有你这么办事的吗!”蒋献坐在?床沿,沉重垂下了头,握着施?Z的手。
施?Z听到隐忍的抽泣,手背上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