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冷漠。
随着距离拉远,这份冷漠中渐渐裹挟了肃杀。
陈清强忍着没回头,却忍不住眼泪。
严柏青垂眸看了她好半晌,喉头滚了滚,还是将嘴边的话咽下。
蒋璟言回到车位,连卓候在一旁。
他亲眼目睹刚刚那幕,吓了一跳。
公众场合下,这两位动手。
不用等到明天,绝对传得沸沸扬扬。
瞒不住了。
蒋璟言的座驾很快消失在路口,陈清催促严柏青去医院,跟着上了车。
二十分钟的路程,湿了的衣服已经干了大半,潮乎乎的。
陈清揪起衣领扇风,免得黏在身上难受。
“会腹泻。”
她停下,“什么?”
严柏青指了指,“肚子着凉,会腹泻,宿舍有备的常用药吗?”
“有。”陈清回答完后,落寞扭头。
她来例假时会腹泻,蒋璟言寻了洲南权威的老中医为她调理,汤药不方便带到宿舍,制成小药丸,每隔十五天会差人送来。
以后不会再有人来了。
蓦地,陈清如五雷轰顶,缓缓坐直。
她这月例假推迟了。
醉酒那晚,车里一次,窗边一次。
蒋璟言有没有做措施,她记不清了。
事后也没有喝药。
严柏青瞧她神色不自然,倾身靠过去,“肚子不舒服吗,要不要停车?”
陈清扛不住一天之内两重冲击,久久无法回神。
“清儿?”
恰好抵达医院,严柏青扶她,“和我进去做个检查。”
陈清甩开他,“不用!”
她反应太激烈,严柏青一时愣怔。
“我是说。”陈清勉强镇定下来,“我没事,严先生。”
严柏青凝视着她,没多言。
从医院出来后,陈清冷静多了。
“严重吗。”她探头看伤口。
严柏青右手微抬,“不碍事,璟言没动真格。”
陈清抿唇,衣角皱巴巴攥在掌心。
他像是晓得她的心思,轻握了一下她肩膀,“我和璟言在部队经常切磋,也有过意见不合的时候,改日见面,事过仇怨散。”
陈清笑笑。
他吩咐司机去学校。
距离校门口还有八百米时,陈清鼓起勇气,“严先生,就在这儿停下吧。”
“还远。”
“就这儿吧。”她坚持,“同学会看到,我走过去。”
严柏青听说过系里的风言风语,于是没阻拦,停在了北小门附近的胡同口。
目送陈清拐上大路,他眼底的温度消失殆尽,“母亲呢。”
“在酒店,今晚有商会沙龙活动。”
“去找她。”
司机调头。
严夫人回到本市后,首次在商务应酬场上露面。
业界闻讯前来一睹风采的大有人在。
严柏青由工作人员掩护,低调进入会场,去了休息室。
过了许久,严夫人秘书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