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卓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

他不能过多停留,将车驶离。

被陈清看到的那样东西,是蒋家下聘礼书的草稿。

……

一整个上午,陈清怅然若失。

袁卉好奇她和严柏青的事情,陪她上选修课,想顺便八卦几句。

看她这副模样,捅咕她,“和严先生吵架了?”

陈清回神,看一眼讲台,“没有。”

“你照照镜子吧!”袁卉藏在书本后,“跟我说说,严先生私底下凶不凶?”

“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还没确定?不是吧,严先生动作这么慢啊…”

陈清心不在焉划拉笔记,“跟你说不明白。”

“那你”

下课铃打断袁卉的追问。

陈清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几名男同学路过,不高不低的声音嘲讽,“祁凯还做梦呢,人家啊,早都有金主了!”

她心烦,撂下书回击,“难怪你舔了富婆两个月,也没让她给你一次正式演出的机会,时间都用在议论别人是非上面,想卖屁股自己也要努力一点。”

男生被戳中痛处,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你他妈的”

“陈清。”系主任立在后门,目光扫视,“来找我一趟。”

男生们悻悻离开。

袁卉搭着陈清的肩,“用不用我陪你啊?”

她摇头。

系主任将她带到小礼堂,角落坐着一位戴墨镜的女人。

“严夫人?”陈清讶异,鞠躬问好,“您找我有事?”

严夫人坐得端正,雍容大气,“陈小姐照顾柏青辛苦了,昨儿没来得及,忘了备礼。”

陈清惶恐摆手,“不用了,严先生救了我,我照顾他是应该的。”

“陪我逛逛吧。”严夫人没给她拒绝的余地,起身朝外走,“柏青是男人,刚好,你帮我选一下衣服。”

下午没课,加上严家没有追究陈清害严柏青受伤的事,她心想,就当作是赔罪了。

严夫人让司机开到国贸商场。

陈清包里装了口罩,下车时戴上了。

避免碰到以前兼职的同事。

严夫人此行有目标,贵宾接待室里,柜姐将她定好的几套衣服提前准备出来。

轮到陈清给意见,她谨慎,“您是出席什么活动?”

“订婚宴。”

“那我觉得”

“是柏青的师弟。”严夫人抿了一口茶,“璟言,你应该也认识,日子定在26号了。”

陈清心脏猛地下沉,仍然保持礼貌,“…我觉得,这套比较适合。”

严夫人端详着,“眼光不错。”

“是您有品位。”

她笑,“陈小姐模样水灵,嘴巴也巧。”

陈清也笑,双手交握,搓弄着虎口掩饰情绪。

下聘礼书准备了,严夫人又如此重视。

蒋璟言订婚,大约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怪不得…

昨晚她被人追车,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可为何会那么在意她和严柏青的关系,既然自己要步入正轨,为何要干涉她。

严夫人买好自己需要的东西,带陈清去挑胸针。

“喜欢哪个?”

陈清短暂从情绪中抽离,委婉拒绝,“严夫人客气了,我帮柏青”

“严阿姨!”一道女音打断。

陈清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