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柏青目光在二人之间逡巡,最终定格在蒋璟言身上,“璟言和清儿认识?”

唐萧明眼神几分诧异,夹杂着几分戏谑。

他边摇头,边冲陈清晃晃大拇指,下楼了。

蒋璟言似笑非笑,“清儿?看来两人很熟了。”

陈清快要喘不上气。

她揪紧衣摆,发现身上还是严柏青的外套。

一颗心骤然沉了沉。

严柏青漫不经心拨弄转盘,“确实。”

陈清倏地起身,“严先生,我去下洗手间。”

“包厢里有。”

“…我闹肚子,去公用的。”

她逃也似的奔向走廊尽头,手心湿漉漉的。

那碗汤,大部分洒在了牛仔裤上,她抽了些纸巾,沾水。

勉强擦掉黏腻的油污,陈清直起腰。

男人的脸悄无声息出现在镜中。

她僵在水池边,和他对视。

好半晌,陈清出声提醒,“这是女厕。”

说完,她注意到门被反锁,身后隔间空空荡荡。

蒋璟言向前一步,胸膛压着她脊背,“清儿?”

陈清一抖。

他从没这么叫过她,即便是情到浓时,最后关头,也是叹出一句,陈清。

蒋璟言将她从头扫视到脚,蹙眉命令,“脱了。”

陈清知道他动气,想解释,又不敢违抗。

看到里面破烂的衬衫,蒋璟言顿了顿,“怎么弄的。”

“房东来学校闹事,严先生恰好路过,帮了我。”

“恰好。”他双手扯住西服领,向下扯落,“又是恰好?”

陈清咬住唇,眼泪摇摇欲坠,“本来就是恰好。”

“犟嘴。”

她不吭声了。

蒋璟言俯下身,唇抵住她耳后最薄嫩的皮肉上,“在医务室,电话里那句清儿,是他吗。”

“…是…”

“为什么唤你清儿。”

“在罗家,听罗太太这么叫过。”

他每一句‘清儿’,陈清都一颤。

蒋璟言认为她是心虚,移到脖颈,发狠咬住,“你总有理。”

“你别…”陈清慌了,肘骨向后顶。

他攥住,强制她转身。

水池台边硌得她尾骨生疼,蒋璟言的气息咫尺之遥,要吻不吻的。

用一种极冷漠的态度压制她。

“被欺负,为什么不找我。”

“我也没找他,他是路过。”

“几次恰好,几次路过?”

陈清头脑乱糟糟的,完全说不了话。

她双手攀在男人肩上,上半身禁不住后仰。

蒋璟言大掌托在她后腰,细窄凸起的脊椎旁,那儿是她最受不住的地方。

陈清抖得不成样子,哭腔明显,“蒋璟言…”

在外面不方便,蒋璟言没想怎么样。

‘审问’了两三分钟,他离开。

陈清没他道行深,几下弄了个大红脸。

她冷静了会儿,匆匆返回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