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令严柏青干咳,他抬手制止保镖。
“输赢无定,最终胜利也不一定不属于我严家。”严柏青扼住蒋璟言腕骨,缓缓发力,难分伯仲,“风水轮流转,蒋家该尝尝被夺其所爱的滋味了。”
……
回严家的路上,严柏青一言不发,靠在椅背上醒酒。
陈清想提李向力的事情,没找到机会。
车队在小区大门外分为两列,护送他们抵达。
严柏青将西服外套撇开,轻轻搭在她身上,“穿着,冷。”
他态度疏离冷漠,陈清迟疑接过,跟着他下车。
“李向力呢?”她小跑几步,“你说好的,让我留下是来见他,他人呢?”
严家佣人迎到玄关,接过她手里的外套,递上毛巾,“严先生说您胃口不佳,我给您做了山楂糕。”
陈清小幅度欠身,“谢谢。”
她走到沙发旁,保姆给严柏青上了醒酒茶,他单手揉着太阳穴,仍是不开腔。
“严先生。”陈清拔高声调,“你是骗我的吗?”
“若非找到李向力,我叫不来你,对吗。”
她愣怔。
严柏青挺直腰背,满眼红血丝,嗓音沙哑醇厚,“清儿,今晚璟言问我,什么立场插话,我想不到。”
陈清从他的眼神中读出几分危险,她背着手,掐紧虎口,沉默。
“你告诉我,下回,有人来问我什么立场,我该怎么回答。”
依然沉默。
严柏青倏地站起,惊得她后退。
“我理解你为了父母的事与我合作,可如今关系不明不白,很多事,不方便。”他步步紧逼,陈清踉跄着继续退。
沙发边缘硌痛了她小腿,严柏青伸长手臂,捞起她贴进怀中。
男人铜墙铁壁般的胸膛桎梏她,陈清惊慌失措,“你…”
“清儿,你来告诉我答案。”
她战战兢兢抬眸,“你想听什么。”
严柏青直勾勾看进她眼底,他也不知自己为何生气,今夜一切顺利,市专案组那里没出任何纰漏,可就是这份顺利,让他难堪,让他心焦。
蒋璟言说得对,想从他手中胜出,很难有足够的把握。
严柏青对冯总一派是螳螂捕蝉,蒋璟言黄雀在后。
无奈之下,只好在会场中将陈清放在身边,挟制住了一切未知发生的可能性,才赢得这份顺利。
陈清当着蒋璟言的面,两次选择了他,他理应高兴才是。
可他偏偏知道,她是有目的。
他更清楚,自己用了多么下作的手段,赢得她短暂的选择。
“清儿。”严柏青拇指在她脸颊流连,语气柔和,“你大胆说。”
陈清浑身颤栗,眼角微微泛红,“你先…放开我。”
“怕什么。”
“你生气了。”
“我为什么生气。”
她扭动身子,没起到任何作用。
严柏青撅起她下巴,滚烫的鼻息交织,“你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