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受邀在内,袁卉的后台待遇直线上升,单人休息室,专属化妆师,连带陈清也沾了光。

“你昨晚没睡觉?”袁卉盯着她皱眉头,“化妆都遮不住您这黑眼圈儿。”

陈清面无表情,所有思绪悉数被琴盒里的纸条搅乱。

她不确定那个男人是哪一方,是蒋仲易,还是蒋璟言,抑或是严柏青又想了新的法子来试探。

演出只有一小时时间,下台后,学生返回学校,她需要在这一小时内迅速做出反应。

忽然,袁卉惊呼,“蒋夫人也来了!”

陈清回过神,探头看她的手机屏。

裴公子了解陈清和蒋家的关系,一有风吹草动,必定同步给袁卉。

“蒋夫人来也不稀奇。”陈清坐直身子,“她常年专注做慈善,严先生和…又是师兄弟,捧场罢了。”

“她知道你在吗?”

“也许吧。”

袁卉压低声,“我老公讲过,蒋夫人作为钟大小姐的时候就是个火爆性子,现在圈子里都说你在她儿子和严先生之间摇摆,她如果刁难你…”

“蒋夫人犯不上跟我计较。”关于这两日的事情,陈清没告诉她太多,胡乱搪塞了这个话题。

候场期间,袁卉坐不住,溜出去观看开场舞以及到场嘉宾。

陈清寸步不离陪着她,头三个月,万事得小心,原本裴家不愿她再登台,甚至提出休学,生完孩子再继续念书,可袁卉不肯,她在这一届中出类拔萃,若等个一两年,后辈水平远超过她,再想出头就难了,到那时,只得任由婆家安排。

她不止一次奉劝陈清,无论将来嫁入蒋家还是严家,女人需要有自己安身立命的本事。

陈清倒没过分担心,蒋璟言十分尊重她关于学业、未来的打算,罗太太是花腔女高音,当年有意培养她为自己的关门弟子,蒋璟言晓得她寄人篱下的小心翼翼,压根儿没让她知道这事,替她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