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老妖精,各个儿积攒了大半辈子的人脉、能力,留到关键时刻尽显神通,互相挖坑,挖黑料是常事,熬得过的‘飞升’,熬不过的踢下马。蒋璟言以自己名义举报孟鸿文,外界只会猜测蒋仲易为了名额针对孟党,换句话说,蒋仲易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孟鸿文手握大权,势力网少说扩大一倍,蒋家将会成为众矢之的,再没有人能制衡孟党,天要黑透了。
“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吗?”梁晶恨铁不成钢,“我还就明着告诉你,蒋老一辈子的名声,和上头培养你的心血,比一万个陈清都重要,她都掂量出来的事情,你还要胡闹吗!”
蒋璟言喉咙积了一团血腥气,唇角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
连卓连忙顺他胸口,“蒋先生,梁秘考虑的并不全无道理,孟老对手若是您,他势必有大动作,扳倒您父亲,用陈小姐要挟您,没摸清孟党底细之前,他使出浑身解数,您也招架不住,但若是陈小姐自己告发的蒋老,他不会当回事,眼下蒋老身陷风波,省里顺理成章挖掘当年的真相,孟党会一味遮掩,对陈小姐有所松懈。”
“根本没有这么简单。”蒋璟言声音嘶哑,拂开他手,靠着椅背强撑,“孟鸿文什么手段,你们不清楚,我清楚,他七年前放过陈家遗孤,不是因为有良心,是疏忽,这样的疏忽,他不会有第二次。我出面,他直接对付我,陈清出面,陪上头绕弯子戏耍他,只会成为他手里的棋子,再也脱不了身。”
梁晶注视他,“她身边,还有严柏青呢。”
蒋璟言神情骤然阴鸷,“你休想。”
“不是我的意思,是陈清的意思。”
“梁晶!”
办公室座机忽然响个不停,梁晶接起听了半晌。
“走吧。”她整理衣摆,“他们到了。”
五楼会议室里此时气氛凝重,蒋璟言进门后,目光逡巡,颔首,没吭声。
主位坐着省三号人物,关国峰,望着他慈眉善目笑,“坐吧,听说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