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眉挡住电梯门,下巴微扬,“说实话,我也不愿你在他身边。”

陈清看着她,死死咬住下唇。

“但严先生要留你,我听命行事。”华眉说着,便要拖她出电梯。

陈清被拖回走廊,慌乱中扼住她胳膊,“那你告诉我,对方是谁。”

华眉不回复。

“是孟鸿文的人吗?”陈清急出了泪,“他有没有去找蒋璟言?”

华眉没忍住笑,眼神讥讽,“还真让严先生说对了,你在演戏。”

陈清拼了命抽出胳膊,华眉骤然松手,她向后摔了个趔趄,胳膊和胯骨狠狠蹭地,疼得她冒冷汗。

“华眉!”病房门口的男人不知站了多久,隐忍怒气,“你在做什么。”

“她要去找蒋璟言。”

陈清越过她身侧,看着严柏青。

四目相对,他张了张嘴,又沉默,推着输液架走过去。

“扶起来。”

华眉不甘心,僵着一动不动。

“不想干了吗。”他语气逐渐森冷。

陈清一骨碌爬起,拍拍裤子,“我有手有脚,你别迁怒旁人。”

华眉冷哼,退到一旁。

严柏青现在没心思同她计较,凝视陈清,“你找璟言,什么事。”

陈清眼眶愈发红,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泪,倔强不吭声。

“你担心他。”男人声音如往常一般温润,甚至有意宽慰,“我明白,你来找我,是为了查你父母的案子,不愿牵连他,感情上还是割舍不下的,对不对。”

她低头,嗓子眼堵着一块巨石。

严柏青宽阔的肩膀略垮塌,表情落寞,“我接近你是有目的,你接近我,也有目的,是我的报应。你走吧。”

他转身,朝病房走。

按上门把手的瞬间,陈清扶住输液架,帮他开门。

严柏青驻足。

她站在门里侧对着,双手无助搓着衣角,“你不是说,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吗,不许说话不算数。”

华眉眼角观察男人神情,方才那抹落寞荡然无存,只剩计谋得逞的狡黠。

……

入夜九点,蒋璟言终于醒了。

他放不下集团工作,也放不下陈家的案子,劳累过度,高烧反反复复,医生额外加了安神的药物,才让他多睡了大半天。

连卓做足了心理建设,将车祸的事情汇报,“大亮和对方闹了一通,想闹到警局查问,对方太狡猾,怕不好交代,赔了一笔钱跑了。”

蒋璟言面色阴恻恻,嗓音沙哑低沉,“孟鸿文不肯受制于自己儿子,下手了。”

连卓赶紧顺了顺他后背,“您放心,陈小姐没事,大亮在村子周围待到救护车去接,只有严先生受伤…”

“联系郑塬。”蒋璟言攥拳咳嗽两声。

连卓刚要打电话,病房门被推开,他欠身迎上,“蒋先生刚要找您。”

郑塬穿着制服,脱帽递给他,对视的一刹,连卓摇头示意。

“蒋先生为爱萎靡不振,外面传遍了,我不来是不是不合适?”

蒋璟言靠着床头,眯眼睥睨。

郑塬龇牙笑,“又不是我说的,小嫂子和你分道扬镳,你又拒绝探视,当然猜什么的都有。”

尽管他含糊其辞,蒋璟言也想得到外界的嘴脸。

也不知道陈清在学校有没有受非议。

“钱庄那边,线人是不是暴露了?”

郑塬还没完全坐下,闻言一愣,“不可能!小瞧我?”

蒋璟言蹙眉,眼中寒气堆叠,“陈清遇险,我猜测是孟鸿文动手,他有可能察觉到钱庄混入眼线,以为严柏青动了断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