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是万一,没有证据证明你的猜想。”
“另一家公司的资料,您有吗?”
“那家老板移民了。”
“移民?”陈清皱眉,“不是说,一同入狱…”
“对方贪的数额不大,判三年,因态度配合,积极退赃,还提供了不少证据,狱中悔过,减刑了。”
“这还说明不了他是在为第三人遮掩吗?”她激动,双手撑在桌沿,手背青筋因用力绷起,“或者,他有比贪工程款更严重的事情,急于认罪,转移视线。”
杨律师看着她,表情无奈,“陈小姐,一味的假设,起不了任何作用。”
陈清胸脯剧烈起伏,眼球布满血丝,“杨律师,我拜托你…”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击打着她的神经,临近崩溃边缘。
七年了,这七年她不敢在人前提起父母,仿佛思念也是罪过,所有骂名,她作为活下来的陈家女儿,照单全收,好不容易有了契机,有了让她光明正大在父母忌日祭拜的契机,宛如在铺天盖地的黑暗中凿出来一缕歪歪扭扭熹微的光。
终于,杨律师从一旁的文件柜中取出一沓资料,“我丑话说在前头,即便找到对方也无济于事,他要翻供,对自己没好处,谁会铤而走险呢。”
陈清晓得这一点,但父母死亡的真相不明不白,她总要试一试。
“我给你提供个方向。”杨律师思索片刻,“源头在于举报你父亲的那名司机,如果有可能,去找他。”
……
陈清魂不守舍回到学校,彩排后半场没有她的节目,袁卉帮她打掩护,老师没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