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柏青松开手,整理皮带,不回复。
“孟老心思深不可测,到处是他的势力,早就不是您一个人可以扳倒的了!”
“我自有办法。”
华眉追着他到衣帽间,“就因为陈清?”
严柏青戴好腕表,语气漠然,“你管的太多了。”
“您知道孟老太多事,他不可能不防备,如果您轻举妄动,得不偿失啊。”她抓住男人腕骨,“即便您烦了,厌了,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孟老说退出,比背叛他要安全。”
“如果你担心自己的处境,大可以放心,即便我失势,你和你的家人,有退路。”
华眉僵在原地。
严柏青瞥了眼袖口,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神色自若,“走吧,璟言困不了多久,我们有太多事要做。”
……
陈清七点被噩梦惊醒,袁卉睡得正沉。
她轻手轻脚下床,大亮约莫是凌晨返回,看这个时间,那人应该已经走了三分之一行程了。
“陈小姐。”大亮听到动静,坐起身,“咱们今儿怎么安排。”
陈清捧着水杯,“你能联系到章家小姐吗?”
“您要见她?”
“嗯。”
大亮挠了挠头,表情为难。
陈清昨晚琢磨许久,剧院那位前辈是不是卫音推下去的还未可知,但绝对有人帮她遮掩,卫良没有能力,只能是刘主任,保不齐他手里拿了什么证据。
当初严柏青处理了刘主任,陈清若想找到人,绕不开他。
思来想去,章韵是个目标。
事故在严柏青管辖范围内,下属掩盖,他脱不了干系,章韵对他一往情深,能帮他解决麻烦,彻底让这件事消失,她一定会上钩。
章家显赫,位高权重,容忍不了未来女婿有玩忽职守的污点,怎么看,都对章韵百利无一害。
大亮在阳台打了好几通电话,终于打探到有用的。
“章小姐今天上午在清居满楼见客。”
陈清让袁卉在家里等着,和大亮两人出发。
章韵在圈子里属于比较有实力的二代小姐,高学历精英,她本科期间跟着章夫人娘家的舅舅学习经商,研二已经可以在生意场上独当一面,有女老板的气势。
严苇岚看上她,估计也是喜欢这一点。
大亮打听到包厢号,让服务员安排在隔壁。
路过门口时,陈清特意弄掉了手机,声响不小,半扇门缝足以看清她的样貌。
她镇定自若捡起,抬脚进隔壁。
不出所料,十分钟后,章韵伫立在门口,语气高傲,“陈小姐,冤家路窄了。”
陈清眼睛没看她,专心沏茶,“我在等你。”
“等我?”她嗤笑,“怎么,上次威风不够,来教训我的吗。”
“严先生有麻烦,我好心告知。”陈清使眼色,大亮退出包厢,关紧门。
她倒了杯新茶,推到桌对面,“我已经说明来意,肯不肯继续听,由你。”
章韵锐气收敛了几分,上下打量。
须臾,她落座,“不要卖关子。”
“严先生管辖的剧院出了件大事,他的下属滥用私权,掩盖了一桩丑闻。”
“这跟柏青有什么关系。”
“这名下属,严先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处置了。”
章韵不吭声了,眉头紧皱。
陈清抿了口茶润喉,“无论事情最终是以什么方式被揭开,他难辞其咎,包庇,急着掩盖事实,都有可能。”
“我凭什么信你。”
“信与不信,也由你,我有意化解之前的矛盾,算作我还上次严先生救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