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攻‘将’,你不能做过河卒。”蒋仲易双眼如炬,望进他眼底,“要牺牲,不能牺牲得毫无意义。”

“您让我收手?”

“我是让你搞拉锯战,顺便看清你的对手,到底是谁。”

……

蒋璟言下楼时,陈清换了套浅粉色家居服,立在蒋夫人身后揉脑袋。

“怎么没休息。”他揽住陈清腰坐下,语气不大好,“这些事梅姐做不了?”

梅姐是蒋夫人的生活保姆,从餐厅探头,“我给夫人煮参汤,她头疼得厉害!”

陈清帮忙解释,“我手法好,之前罗太太头疼,也是我按的。”

蒋璟言不让她起身,圈着她,牢牢钉在沙发上,“清儿小时候身子受伤,来例假疼得直打滚,今儿强撑着演出,您可倒好,让人站着伺候。”

蒋夫人气恼摇头,“养个儿子真是没用,还不如外人心疼我。”

“外人?”蒋璟言声调沉,脸色也沉。

陈清拉扯他衣袖。

蒋夫人嘴快,过后反应也快,咳嗽一声掩饰。

梅姐端着一盅汤出来,“昨天下大雨,夫人在花房坐了一下午,又湿又寒,可不得头疼嘛。”

“陈清生理期,晚上估计睡不好,给她煲些安神温补的汤,送到客房。”

“成,刚好上回卫小姐来,给您带了不少阿胶。”

蒋璟言阴恻恻撩眼皮,梅姐一瞬噤声,垂着脑袋嘟嘟囔囔走了。

蒋夫人搅动勺子,“女孩子调理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之前郭太太给我推荐过一位老中医,艾灸比较出名,明儿你们若还在家,我请他过来。”

陈清乖巧笑,“谢谢蒋夫人。”

“我应该的,省的有人以为我心眼儿坏,故意为难。”

她肘骨捅咕蒋璟言,使眼色。

蒋璟言把玩着她手指,不咸不淡的口吻,“老中医上午来,中午陪您吃过饭,我和萧公子带陈清去山庄避暑。”

蒋夫人哐啷一声撂下勺子,瞥楼上,“你父亲明天又不在家?”

“有公务。”

“有个劳什子公务。”蒋夫人怨气冲天,“我都问过秘书了。”

“父亲的行程您少打探,像什么样子。”

“你教训起我了?我不问,怎么知道他不想回家,干脆离婚!”

“从我记事起,离婚的口号您每年喊一回,父亲一言九鼎,他如果哪次顺嘴答应,您就高兴了。”男人捂着陈清小小两只手掌,捏她腕骨,“我可不喜欢天天儿喊离婚威胁我的太太。”

陈清试图缩手,“我又没嫁给你,离什么…”

“不离?”

她没意识到有陷阱,摇头,“不离。”

“不离就好。”他含着笑。

陈清一僵,不吭声了。

蒋璟言拽来薄毯,盖住她,“我再给您提个醒儿,严苇岚,您别总激她。”

蒋夫人阖目摁压太阳穴,冷哼,“她不招我,我自然不理她。”

“严家最近动静挺大,章家的交际圈接连向严氏表衷心,她如果一气之下,保不齐两家加速联手,对父亲无益。”

“她翻再大的跟头,翻不出蒋家钟家这片天。”

“您慎言吧。”蒋璟言蹙眉,“严苇岚有我对付,她忌惮我,不一定忌惮蒋家,您有功夫,多和父亲维系您二位的夫妻感情。”

他牵着陈清起身。

蒋夫人倏地睁眼,“你们去山庄待几天?”

“看情况。”

“早些回来,卫家那里还没交代呢。”

“交代什么。”蒋璟言没了耐性,“他们兄妹俩心知肚明,我早说让您别急,订婚是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