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了场演出。”
“有偿?”
“无偿。”
“嚯!”袁卉兴奋了,“哪个剧院?”
寝室四个人,除了袁卉是古筝,其余都是二胡班,但由同一个导员管理。
她们这样的专业,简历上多一场上得了台面的演出,含金量非常高。
袁卉是天生的娃娃嗓,刚入校时受尽女生白眼,认为她是死绿茶,大一下半学期,她和宿舍的人吵架,从此之后只跟陈清多说两句话。
袁卉知道陈清缺钱,无偿的演出,如果不是超正式场合的话,没必要放着学校的课程出去。
“不是剧院,慈善晚会。”陈清把假条夹在书页里,“导员还说别的了吗。”
“没有。”
陈清踩着梯子下床,翻出体温计。
手机里有一条半小时前罗太太的短信,问她准备得怎么样。
她想起蒋璟言那通电话。
难不成是罗太太怕她解决不了,拜托他出面了?
陈清捧着水杯愣神,袁卉捅咕她,“跟你说话呢。”
“什么?”
“我问你,蔡总布置的作业做完了没。”
“做完了。”
蔡总是她们系传统音乐概论课的老师,原名蔡宗,学生们叫着叫着,给他起了这个‘绰号’。
加上有人扒出他名下有家族企业,这个绰号也坐实了。
陈清测完体温,37度5。
和袁卉在食堂吃了饭,精神气恢复了些,陈清争分夺秒出校门。
她返校后还没回过出租屋,作业都在电脑里,得去拿。
年底和年初,那片儿不安分。
本来是想要在白天回去的,没想到睡过了头。
还好雪地够亮,陈清在兜里握了把小刀,一路小跑到房间门口。
钥匙刚插进门孔,楼道门被大力推开。
“哟,回来啦!”
她吓了一跳,扭头。
一个陌生男人跨过门槛,身材矮小,酒槽鼻,灰色针织帽歪歪扭扭挂在头顶。
陈清没搭理他,迅速开锁。
男人突然贴过来,贴着她脊背向里挤。
油腻的体味,和胡乱揉在后背的手,让陈清惊惧又反胃。
第22章 陈清出意外
“别碰我!”陈清刚大叫出声,被捂嘴。
男人顺势把身子向前顶了顶,舔她的耳垂,“装什么,你不就是干这行的?放心,老子有的是钱!”
陈清手腕被扼住,没法掏兜。
她浑身的血液冲向头顶,奋力撞开门。
男人推着她进屋,边狞笑边上下其手,“进来叫吧,叫得越大声越好!换着花样叫!”
陈清控制住颤抖,摸黑找到门口放的防身伸缩棍,甩开,回身劈下去。
开始独居后,这样的工具少不了。
她一整天没吃多少东西,刚退烧,手脚发软,可即便如此,男人头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半天没反应过来。
“奶奶的,你敢打我!”他鼻头愈发红,脸部肌肉抽搐,“老子想疼疼你,不识好歹是不是!”
陈清又是一棍,抽在男人手背,“再不走我报警了!”
男人恼羞成怒,扑上来夺走了棍子。
陈清慌乱中掏出藏在兜里的刀,顾不上看清楚,本能捅过去。
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男人踉跄后退,倒在门框处。
粘稠的鲜血从他胯下淌出。
男人蜷缩打滚,骂声,哀嚎声不断。
陈清大脑一片空白,手一松,刀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