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但陈清抖得不成样子。

严柏青干脆搂着她,护在伞下。

雨中夹杂着小块冰雹,噼里啪啦落在他肩上,进门后,佣人大呼小叫,“您这身上全湿了啊!”

陈清回过神,严柏青的外套在她身上,内里的衬衫湿透了,贴着肌肤,裹出匀称深陷的壁垒,比不穿还微妙。

她撇开头,“严先生小心感冒。”

佣人识相退下,“我给您煮一碗姜茶,驱驱寒。”

雨夜闷热,客厅冷气足,陈清搓了搓胳膊,脸色发青。

“上楼。”严柏青牵着她手腕,“房间收拾好了,家里准备了几套衣服,试试。”

客卧在他卧室隔壁,他目送陈清进去,守在走廊,点了支烟。

他很少抽烟,出去应酬,有人敬烟也不一定抽,只是此时他罕见的心浮气躁。

保姆捧着烟灰缸凑过来,“夫人今晚不回。”

“说什么事了吗。”

“老家来人了。”

严柏青蹙眉,没说什么。严苇岚在市里招兵买马效果不好,小鱼小虾她瞧不上,但凡有些资本的,对蒋家又是敬而远之的态度,没胆子对立,她大约着急了。

一支烟抽完,卧室里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