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模仿连卓进门时的神态,笑得停不下来。

蒋璟言跟着眼角泛笑纹,“小没良心的,你给安的戏份,演完就不认?”

陈清推开他,“要不是你,连秘书也不用在这儿当演员。”

“跟我有关系?”

她瞪眼。

男人剐她下巴,“变脸够快的。”

“本来就是,如果不是卫音要坑我,用得着演这出吗。”

陈清一屁股坐在镜子前,收拾琴谱。

卫音轮椅事件上没讨到好处,昨晚带队老师回房间后告诉她,领导以‘演出重要’的理由,没深究,只让卫音道歉,吩咐所有知情的人不许外传。

陈清觉得,她不会轻易答应道歉,加上今天彩排到场的人太多,为防止有人趁乱挖坑,所以联系连卓,让他以送琴谱的名义来一趟。

只是没想到蒋璟言也一道来了。

陈清没好气,“蒋先生贵人事多,戏演完了,走吧。”

“过河拆桥?”蒋璟言又气又笑,扯松了领带,“我来帮你,急着赶我做什么。”

“我一会儿要上台。”

“等你。”

“更衣室没空调,你在这儿会热中暑。”

蒋璟言早觉得热,汗浸湿了衣领,他抬头打量房间,“条件是差了点,没有单人的?”

“单人的轮不上我。”

他拽陈清手腕,扯了两三下才扯动。

“属驴的吗。”蒋璟言拧眉,指腹抹掉她额头的汗,“在这儿蒸了几天,怎么不告诉我。”

陈清扭动身子,“我才不搞特殊。”

她不说,蒋璟言也明白,这么些年,陈清乖得不是一丁点,生怕给他、给罗家招惹祸端,出门在外,能不提家里,绝对三缄其口。

他强硬箍紧手臂,抱她坐在腿上,低头打量。她浑身是汗,热得皮肤白里透粉,演出服是青色无袖旗袍,尺寸不大合适,胸口的盘扣绷得紧,裹出浑圆轮廓。

蒋璟言情不自禁腻乎她,鼻尖蹭过汗涔涔的脖颈,嗅到淡淡橘子香气,“有什么要求就提,你不要,我批评连卓。”

“批评连秘书做什么。”

“他照顾不好你。”

陈清肘骨顶弄他腰腹,硬邦邦的,顶不动,泄气了,“我自己照顾自己,你去照顾卫小姐。”

男人笑声穿透胸腔,震得她半边身子发麻。

“你笑什么。”

“笑你到处乱砸醋坛子。”

陈清想回嘴,被吻住。蒋璟言从来不是蜻蜓点水般的亲密,温热的唇舌肆虐,在她心口卷起飓风,让她天旋地转,让她头晕目眩,甘愿堕入深渊。

走廊隐约有人经过,大概是午饭后的学生回来准备了。

连卓叩门提醒。

蒋璟言见好就收,一瞬抽离,整理她松开的盘扣,“再等等。”

陈清迷迷瞪瞪,“等什么。”

他没吭声,唇角笑意极浅。

……

蒋璟言来景区没有人知道,露面时着实惊到了主办方。

连严柏青都愣了愣。

“来怎么不说一声。”他示意秘书倒茶,“显得我们怠慢了。”

蒋璟言将西服外套扔在沙发上,猖狂的坐姿,“随便看看,不想那么大阵仗。”

会客室的工作人员退出去,紧急安排座位。

虽然是彩排,可也算是开幕前的一次重要仪式,今日到场的部分领导,参观是面子上的话,实则来探虚实,顺便拉拢关系,开幕式那天不一定来。

蒋璟言不在此次邀请名单上,各个环节需要重新打点。

该让避讳的,也得避讳。

严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