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赶走了,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男人撂下手机,“严先生,我们是真羡慕你啊,孑然一身,不用为这些风月事烦恼。”
他笑出声,“这算好事吗。”
“当然算好事!男人啊,没结婚之前盼着成家,等真成家了,又想自由,不信您看高总,家里红旗不倒,腻了在外找彩旗,结果,还是逃不掉哄女人的命运。”
严柏青晃着酒杯,不知为何,突然想到那天在公寓的场景。
他陷于厨房的烟火气,而陈清洗了澡,整个人天然去雕饰,长发毛绒绒,脸上带着浴室熏蒸后的粉红,晶莹得像朵清晨的玉兰花。她不是可爱的长相,却格外惹人怜。
那日,她就站在那儿,给他麻木了三十余年的生活,一股脑搅了个天翻地覆。
严柏青灌了一大口酒,喉咙刺激得他眯眼。
可偏偏,那是蒋璟言的公寓。
休息室外脚步声纷沓,动静大到屋里人无法忽视。
严柏青秘书推开门,随手拉来一位工作人员,“出什么事了?”
那人气喘吁吁,手里拿着对讲机,“3号休息室有人闹事,抱歉,扰了严先生清静,不过已经报警了,酒店马上加派安保人手,您几位稍坐。”
严柏青嗯,没在意。
高总听着奇怪,追问,“是不是一个瘦巴巴的男疯子?你们到底怎么搞的,什么人都能进来啊!”
“实在抱歉。”工作人员满脸是汗,鞠躬,“我马上去处理。”
严柏青挥手,“行了,打发了吧,别伤着人。”
这场拍卖会的嘉宾,有一小部分是严氏的合作伙伴,既然是贵宾休息室,保不齐会冲撞到。
“3号挂谁的名儿?”他随口问。
“柳行长的太太,还有蒋夫人。”
他们一惊,纷纷站起,“蒋夫人在里面吗?”
工作人员吓得面色都白了,“应该不在…”
严柏青神情凝重,撂下酒杯,阔步迈出。
工作人员引着他到达休息室外,里面恰好传来一声‘救命’。
他身躯一僵,蛮力踹门。
备用门卡迟迟没有送来,严柏青估算好距离,又是一踹。
门锁有松动的迹象。
这时,旁边冲过来几个身影,连卓为首,拽着把手猛地一扽。
严柏青愣住。
门板弹开之际,他回头,眼神狠戾,扫视众人。
工作人员迅速转身,通知楼层安保。
蒋璟言从不远处赶来,步伐裹着肃杀气,极为阴郁的目光掠过严柏青,没有停留。
紧接着,休息室里传出男人骇然的惨叫。
严柏青离得近,在这之前,还有人骨断裂的喀嚓声。
蒋夫人姗姗来迟,朝里望了一眼,稳住心神,立刻吩咐封锁楼层出入口。
“安抚好这层贵宾,清场。”她身姿笔直,眼神极有威仪,“报警了吗?”
“报了。”
蒋夫人神色一黯,“告诉他们,悄悄来,把今晚所有目击人员安排到五楼宴会厅。”
工作人员顷刻散开。
她注视严柏青,“你也来吧。”
休息室里一片狼藉,墙根跪趴着个男人,口鼻处一滩浊血,下半身痉挛。
陈清被安置在屏风后,阻挡了外人的视线。
外厅的沙发上,蒋璟言坐姿猖獗霸气,侧脸溅了血迹,这幅让人寒津津的模样,饶是蒋夫人,也不由得心口一颤。
严柏青走到一旁,脚尖掀开地上抽搐的人,果真是刘主任。
他看秘书,“拖走。”
“慢着。”蒋璟言制止,森冷的腔调,“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