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不在市里,眼下不好插手,他也不可能插手,大义灭亲才是他的原则,你母亲那边调查刚刚结束,你这儿又”孟鸿文长叹气,“给那女学生送走。”

蒋璟言粗着嗓门,“送走她,流言还在,证明不了什么。”

“证明你有悔过之心!大不了降半职,总比撤职好吧?”

“我不悔,男未娶女未嫁,这也谈不上是过错,何来悔过。”

孟鸿文目光探究,“和陶家定婚约的时候,你敢说没跟她不清不楚?”

他不吭声,算是默认了。

“婚约刚解,闹出个女学生,陶家已经不满了。”

“我还有账没算,他们不满也得憋着。”蒋璟言拖来烟灰缸,“大不了不来往。”

“什么混账话!反了你了!”

“我父亲都没阻拦,您也别上火。”

孟鸿文气不打一出来,声调也高了,“你父亲肯定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跟着你的吧!”

蒋璟言掸烟灰的手一顿,阴沉着脸。

孟鸿文一瞧,八九不离十,“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陈清送到外省,要么你自请去外省,华盛分公司有个空位,装得下你这尊佛。”

“我接手华盛开始,董事会千方百计想弄走我,您不知道为什么吗。”

“没有你蒋先生,华盛是转不动了?”

“转得动。”蒋璟言横起条腿,十足的痞气,“那也得看怎么转,我不在,华盛根儿烂到底了。”

孟鸿文一时没接上话。

蒋璟言的能力有目共睹,上头如果不信任他,也不会给这么大头衔,让他下来整顿。

这小子又是个硬脾气,投机倒把在他面前,无处可躲。

“那让陈清走。”孟鸿文一锤定音,“你没时间处理,我来处理。”

“不行。”

“你非要两头都要了?”

蒋璟言半阖眼,嗓音幽沉,“难不成是个人捣鬼,我都要遂了他的愿吗。”

“无论事情最终怎么了结,干什么非要留把柄。”

孟鸿文接下来如何说,蒋璟言都不接茬,亦不反驳。

末了,他沉声,“表个态,断不断。”

蒋璟言没抬眼,把玩着钢笔,“不断,我自己解决。”

孟鸿文气冲冲来,气冲冲走。

连卓追出去送,也挨了几句骂。

翌日一大早,蒋璟言派车去接张主任,准备出发去学校。

“您不去开会吗。”连卓忧心忡忡,“这几日不然还是不要跟陈小姐见面了。”

男人大步流星,“今天期末汇演,我答应过她。”

“陈小姐不会怪您的。”

“废什么话。”他呵斥。

抵达学校,校领导引着他们去礼堂。

民乐系所有节目落幕,没等到陈清上场。

蒋璟言蹙眉,拿出手机对照节目单。

陈清上周周末发消息,说要考试,没空见他,三日前,发了汇演时间表。

一股奇怪的感觉攀升至心头。

他起身,大步向外走,拨打电话。

恰好礼堂侧门出来波学生,他认出其中一位,拉住询问,“陈清呢。”

袁卉诧异,“蒋先生?陈清请假了,汇演节目也取消了。”

“什么时候。”

“就前天。”

蒋璟言火速赶回蒋家。

佣人来迎,“夫人在花房见客”

他直奔后院,推开门,面色铁青,“是您吗。”

蒋夫人瞥他一眼,“刚泡好的花茶,喝一杯,祛火。”

花房里还有三个人,薛家,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