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目不斜视,“先生中毒,去医院事情会闹大。”

“中毒?”她一时忘了刚才的话,转头凑近,“严先生,你只喝了一杯酒。”

严柏青紧紧闭着眼,喉咙喑哑得厉害,“酒有问题。”

说完这句,他再没吭声。

陈清被震得回不过神。

杯子是她用过的,酒,是后来倒的。

可是那个男同学喝了三杯,不过是中间拿过一瓶新的来。

两张桌子的距离超不过五米,他下毒,这么短的时间内,可能吗。

她立刻拜托袁卉收好那个杯子,带回宿舍。

若有必要,这是证据。

严柏青呼吸渐渐不平稳,伴随粗重的闷哼。

陈清小心翼翼抚上他肩膀,“严先生,你哪里疼吗?”

她清晰地摸到那处肌肉瞬间绷起。

“你”

“什么?”

严柏青忍耐到极限,牙根咬得发酸。

她身上的馨香若有似无,一下一下萦绕在鼻息间。

腰腹那股狂躁急切想找个出口,如波涛撞击船桅。

偏偏这时,陈清为他擦汗。

神志偏离一寸。

“严先生!”陈清大喊。

严柏青清醒了几秒,发现自己正压在她上方。

司机急刹,“到了!”

他翻身下车。

抽离时嘴唇蹭过陈清面颊,脖颈的汗滴落在她锁骨。

“陈小姐,麻烦您在酒店照看严先生,医生堵在路上,我去接。”

陈清手忙脚乱爬起,“好。”

地库空无一人。

严柏青脚步非常不平稳,她要搀扶,被甩开。

进电梯后,更是看都不看她。

陈清和他各站一角,茫然无措。

到一楼后,电梯门敞开,严柏青突然向地面滑下去。

陈清使了全身力气,将他胳膊架在肩膀,“还好吗?”

严柏青脑袋垂在她额头上方,阻挡了视线。

电梯门迟迟不关,她探出手去摁。

下意识看了眼门外。

视线交汇,陈清心口一颤。

酒店大堂灯光明晃晃亮着,照映在蒋璟言脸上,落在他眼里。

他身旁立着陶斯然,两人同样望着她。

陈清思考不了,喉咙晦涩,“你们…上吗。”

陶斯然淡笑关怀,“严先生这是怎么了?”

“喝了些酒。”

“醉酒不好受,万幸有你照顾。”

他们没有进来的意思。

陈清低下头,摁上按键。

电梯门缓缓合上,她愣怔望出去。

蒋璟言一双眼里的寒意,清晰可见地蔓延。

严柏青这时不受控制,将陈清箍在怀里,抵上冰凉的墙壁。

他高大,身躯完全包裹住她,手掌抚上后颈碾磨,炽热的呼吸从耳畔游走到鼻梁。

门合紧的一刹,蒋璟言的寒意转为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