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溜走。
他一定是找汤玉找疯了,什么骗局都敢上当,脑子不清楚得都看不清人脸了……不对,他的脑子明明是清醒的。
谢琢定定看着青年,发现他的脸就像警方给嫌疑人打的马赛克,始终看不清。
“你说汤玉去别的世界了?”
“对,他以后不会再回来了。”青年道,这是和林松玉交易之初就约定好的,他就没见过那么爱面子的大少爷,绝不肯让任何人知道他给人当过保姆,任务完成要说“死了”,脸要换一张,手要换,声音也要换,不肯以本身容貌去伺候别人。林松玉落海是意外,也顺势结束了这场“照顾”,换取他原身从昏迷状态醒来。
谢琢抱着襁褓的五指收拢了下,他想到很多种汤玉出现的理由,唯独想不到是超越了科学的范畴。
交易?照顾他?他何德何能?这就是汤玉起初捏着鼻子伺候他的缘故吗?
谢琢竟然有种“理应如此”的自嘲,他孑然一身,汤玉像一轮太阳照进来,让他有了虚幻的影子,天总会黑的,没有谁形影不离。
“他离开的时候,痛苦吗?”
“不痛苦。”
“他知道有这个孩子吗?”
“知道。”
“他是在……”他是在另外一个世界生下孩子,决定不要这个附加任务奖励吗?两个世界是不是有时间流速差?生孩子痛不痛?汤玉有没有抱过孩子?……
谢琢有好多问题要问。
青年突然慌慌张张跳脚,好像受到了某种警告:“你不能再问了,我走了!”
“他在那边过得好吗?”谢琢从千万个问题里,挤出一句攥住那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