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体微微有些摇摆,彩杆上的红灯笼在水面投下的光影儿亦跟着晃动,无数碎金聚拢又散开,使平静的水面变得神秘莫测,又有着独属于金水河的旖旎。
姜似知道再留下去不会有什么收获,微一颔首,随鸨儿往外走去。
鸨儿悄悄松了口气。
总算把这姑奶奶打发走了。
二人一前一后,老秦走在最后面,眼看着就要走到最靠近门口的木梯处。而这时,木梯上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姜似下意识抬头。
比不上大厅内的灯火通明,木梯处光线稍暗,那人的脸有一半隐藏在黑暗中,只能勉强看出轮廓。
可姜似只扫了一眼就愣了。
从木梯上稳步往下走的人居然是郁七!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是一晃神的工夫,二人之间便只隔着数个台阶的距离。
姜似条件反射低下头去,加快了脚步。
鸨儿的声音适时响起,热情又欢快:“哟,公子怎么这就走了呢,可是我们莺莺没有服侍好您?”
莺莺?
姜似走不动了,抬眸扫过去。
二楼的栏杆处,一名红衣女子幽幽怨怨盯着郁谨的背影,满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