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大部分都是老顾客,对那年妇人顶着一张烂脸来露生香碰瓷还有印象。
有人眼红露生香生意再来闹事,这是说得过去的。
那人却没被卢楚楚这话带着走,高声道:“真是可笑,谁不知道露生香背后的东家乃是当朝太子妃,就是给人天大的胆子都不敢来闹事吧?绮罗郡主隐姓埋名来到大周,还与我大周太子妃接触,究竟有何目的?”
卢楚楚一听这人扯到姜似身上,登时大急,手中圆凳就砸了出去:“你莫要信口开河!”
那人竟然不躲,硬生生挨了一下。
他身边的妇人花容失色:“老爷,您没事吧?”
那人面露痛苦之色,语气却硬:“绮罗郡主为了灭口要当众打杀大周朝廷命官不成?你若真觉得我认错了人,大可以与我走一趟衙门,是还你清白还是证实我所言不假自有定夺,现在这样就是做贼心虚!”
围观者已是怒火高涨,齐齐向卢楚楚涌去,边挤边喊:“北齐蛮子袭击朝廷命官啦”
“露生香有北齐奸细!”
混在这些喊声中,有个声音道:“说不准北齐郡主得到了太子妃的支持才这么大胆!”
这声音寻不出来源,却很快给看热闹的人种下了质疑的种子。
有人把随身带着的玩意向卢楚楚砸去,还有人撒了一把花生壳,得来一片骂。
“哪个王八蛋丢的花生壳啊?把人眼睛都迷了!”
这样的热闹因为迷了眼少看一会儿损失多大,忒不是东西了。
卢楚楚抓着圆凳却不敢再砸出去,只能狼狈躲避。
秀娘子护着卢楚楚高喊:“不要砸东西,大家冷静一下”
场面一片混乱。
铺子外头的人纷纷打听情况,听闻露生香居然有北齐奸细,立刻群情激奋。
“发生了什么事?”很快一队衙役赶来。
看热闹的人一瞧官差来了,潮水般退到一旁,把卢楚楚与鸿胪寺官员露了出来。
领头官差走过去:“这是怎么回事,谁在滋事?”
秀娘子忙道:“差爷,是这人胡言乱语闹事。”
这些官差是常往这边巡视的,早就认识秀娘子,更知道露生香背后的东家是太子妃,闻言立刻大手一挥:“把人带走!”
那人冷笑:“我乃朝廷命官,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莫非是看这铺子与太子妃有关?”
官差愣神的工夫,看热闹的人喊起来:“差爷不要乱抓人,这位大人抓到了北齐奸细!”
“北齐奸细?”官差更愣了,“奸细在哪儿?”
无数双手指向被秀娘子护在身后的卢楚楚:“就是那个姑娘,她是北齐郡主!”
北齐郡主?
官差差点去扶下巴。
他这是什么运气,怎么轮到他当值露生香又出事了,还扯上了北齐郡主。
一时间领头官差竟不知该下什么样的命令。
犹豫间,几名男子出现,冲着领头官差一晃腰牌,冷冷道:“都带走。”
很快卢楚楚、鸿胪寺官员及夫人都被带出了露生香,留下围观众人议论不止。
“那些大人是锦麟卫吧?”
“没错,我瞧见过那样的腰牌。”
“太好了,锦麟卫的大人们定然会上报的,那北齐奸细就别想跑了。”
“不一定啊,你忘了露生香是谁开的?”
“你们说那位贵人知不知道奸细的身份啊?”
“快住口,贵人可不是我们能议论的!”
尽管如此,当朝太子妃开的香露铺养着北齐奸细的消息还是如插上了翅膀,很快飞遍大街小巷。
锦麟卫指挥使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