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玉听见他郑重其事的语气,忽地明白,自己刚恢复记忆,两人还没有坐下来针对过去谈一谈,以自己的所作作为,谢琢肯定要他负责。
谢琢这个人啊,对做|爱这件事很严肃,还要搬出法律,谁跟他发生关系,谁就是他老婆。
谢琢生日那一天,林松玉很早就出门游荡,他当然知道那天是谢琢的生日,他们签合同了,还跟谢琢去医院换过几次药,合同上的、社保卡上的身份证号林松玉倒背如流。
林松玉若是有朋友过生日,比如说许右湘,他都会出手大方备上好礼。谢琢过生日,他没有钱,拿谢琢的钱买礼物他可送不出手。
林松玉不慌不忙地当天出门,心想以自己的聪明才智,赚点钱买礼物很简单。
但事与愿违,他没有找到符合他想象的活儿,脏活累活他也不愿意干,最后在酒吧里坐了一下,拎着一瓶别人送的酒溜了。
他没有准备礼物,回去时看见谢琢煮了长寿面佯装惊讶,拿出酒来配菜。
他们喝了加料的酒,晚上谢琢呼吸又深又重,林松玉喝得更多,感觉谢琢的生日过得很糟糕。
谢琢从八岁起应该就没人给他过生日吧,有空就自己煮一碗长寿面,没空就算了,他不会像许右湘那样,提前一个月呼朋引伴,把“我要过生日”写在脸上,事后发朋友圈,数一下多少个赞。
谢琢的手机在林松玉手里,林松玉没收到任何人给他发生日快乐。
今天只有他陪在身边,林松玉觉得自己有义务给谢琢过生日。
可是他今天把半残的谢琢扔在家里一天,回来吃了人家煮好的面,简简单单就过去了。
这一晚上要这样过去吗?
孤男寡男,不小心碰到谢琢,谢琢的呼吸一下子就重了很多,林松玉习惯于触碰谢琢,被窝里哪里暖碰哪里,但今天他身体也很热,像火烧一样。
他伸出手,想碰一碰谢琢打着石膏的地方,这里是不是冰凉凉的。
下一瞬,他的手被谢琢握住,力道很重。
林大总裁也不是很淡定,两人盖着一张被子,都知道对方身体的状况,拼了命地压低自己的呼吸。可两只手紧紧握着,不寻常的脉搏、热意早已互相交流。
半晌,谢琢低低说了一声“我去洗手间”,好像输了一样投降。
于是林松玉就高兴了,他翻身压住了谢琢,被那里的滚烫和胀|大吓了一跳,但带着酒意的脑子不觉得是很可怕的事情。
可不可怕另说,但却是很艰难的事情。
这个姿势一点都不适合两个处男完成第一次。
有很多次,林松玉都觉得谢琢残废的那只手也要扶到他腰上,他被及时发现按住,道,不准动。
谢琢不知从何处摸到一片面膜,犬牙撕开了缺口,黏糊的液体流到他手上。
林松玉觉得屁股一凉,然后便是说不出的痛。
……
谢琢看着林松玉:“我有两个问题想问你。”
林松玉愣了愣神,一瞬间耳后泛热:“你问。”
谢琢:“你落水后,痛吗?”
这个问题他问过天道,天道说没有,谢琢不敢全信。
林松玉咬了下唇:“不痛,我一落水感觉灵魂和躯壳就分开了,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谢琢:“今天有渔民捞到了你的手机。”
倘若没有控制权,如何刻下一笔一划。
林松玉怔住,他都不抱希望的手机,居然被谢琢捞到了。真不是时候,谢琢当寡夫的时候不出现,他都认出谢琢了,反倒来打他的脸。
难道他要告诉谢琢,是啊,他快要彻底灵魂离体时,靠着咬破嘴唇的痛,才刻下了自己的名字,他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