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朕要快点,不然阿遥就哄不好了。”

司霁云用最快的时间赶到永宁宫。

可踏入时,不知为何,他竟紧张到手心冒汗。

“阿遥,快出来,皇叔回来了。”

可庭院里空无一人,房间的门窗大开,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我的身影。

司霁云跑着将永宁宫寻了个遍,身后跟着一群侍奉的太监宫女,

他们惶惶跟随,口中不敢劝说一句。

不知跑了多久,他已气喘。

心里的不安几乎将他淹没。

他看着空荡荡的寝殿,质问着侍奉的宫人,“阿遥的屋子,怎的那般空?你们竟敢耽误长安公主!”

屋子里瞬间跪到一片。

“这些东西都是长安公主亲自扔掉的。”

司霁云又匆匆跑到御花园。

夜风四起,可曾悬挂在梅树下叮叮作响的风铃早已不见,树上他们曾一起写下的祈福牌也消失无踪。

他心尖一哽,蓦地又想起前段时间我烧物的画面。

当时他不以为意,现在却后知后觉。

他还是不信我已死,但他信了,我此时是想离开的。

因为他明明几日前亲眼见过我。

他喃喃着,“阿遥,为了离开我,你竟如此处心积虑。甚至不惜假死,放弃一切尊荣地位。”

司霁云不解,作为我的皇叔,他自认从未薄待我。

只是自从我十三岁,他发觉自己无法控制起了生理反应后,自觉疏远了我。

可这一切都是身为一个皇叔应该做的,他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

作为长辈的责任他从未忘过。

想到此处司霁云心中升起一股恼意。

突然,他看见书案上放着一封信。

拆开阅完。

信纸被他用力揉皱,他额间青筋迸起。

“胡闹!满嘴谎言!”

他不信我信中所言的阎王。

只是他想到我这段时间的异常,惨白的肤色,眉头又忍不住皱起。

只是很快他又找到了借口。

“不过是天寒,阿遥从小就很怕冷。”

可司霁云忘了,匈奴边境靠北,秋日的风冷冽刺骨。

能在这种极寒条件下苦熬三年的我,又怎会如从前那般怕冷。

夜色渐浓,司霁云心下已没当时看见棺材时那般的不安。

只是派出的影卫不断增多,还是暴露了他心中的急切。

他从黑夜等到白天,又从白天等到黑夜。

没有他的命令,没有人敢去安葬我。

因为他的不承认,甚至没人敢把我抬回宫,我尸首孤零零的停在将军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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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霁云精疲力尽的靠坐在椅子上。

脑袋也因为长时间的紧绷而疼的厉害。

可是一闭上眼,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与我过往的点点滴滴。

幼年时我牵着他的手,撒娇叫皇叔的模样。

我们一起去溪边垂钓,我提起一条鱼,对他笑的模样。

还有,我春日放纸鸢,笑着朝他跑来的模样。

“皇叔,我想要老虎形状的纸鸢,你给我做好不好!”

“皇叔,你看看我,厉不厉害!”

“皇叔,我会像爹娘一样,做一个有担当的公主,报效大魏。”

这一声声的呼唤,仿佛就在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