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是强大，动用的依然是真气。

“早知新法之路，非比寻常，但怎么会完全脱出了‘炼气化神’的方向？”

“就算他不是炼神境，另开道路，另成境界，可也不应该是直接造就内景神域！”

“巅峰元神都不见得可以造景，他以炼气境，凭什么可以造景？”

“莫非他早已是炼神境巅峰？”

“还是古仙赐福，给了他内景神域？”

三老爷脸色变幻不定，终究颓然无力，低声道：“一步登天，莫过于此！”

柳七爷眼神当中，也满是惊骇。

他对于无常，极为熟悉。

高柳城的柳尊神庙观天楼，通常由他负责。

无常的成长之路，他也极为熟悉。

他知道这位圣师，自成名以来，修为一日千里，种种作为，惊世骇俗，比李神宗更为可怕。

却没有想到，炼气境的修为，一步登天，竟可造景功成？

柳七爷仍是感到难以置信，低声道：“他有内景，外显为道场，可抵御圣地大长老那万毒邪狱的侵蚀，为何顶着无穷毒气，而不是在一开始就展露出来？”

“大长老的万毒邪狱，是当今人族掌握的‘内景神域’当中，扩张最快的一类。”

三老爷低声说道：“大长老的万毒邪狱，落定于此，看似在明处，其实真身藏于道场之内，是居于暗处！”

“如果圣师一开始，就展露内景神域，便站在了明处，落在劣势。”

“而丰城这边，用几十条人命，把大长老的‘真身位置’所在，缩小了一大圈！”

“此刻圣师动用内景神域，将两大道场重合，那么大长老的‘地势之利’便被抵消了！”

“不过，就算圣师拥有内景神域，抵消地势之利，但他势必敌不过大长老的。”

三老爷低声道：“那老家伙，出身于圣地，百余年的道行，本就是巅峰元神，拥有人族最高层的法门！”

“他在太玄神山征战多年，战绩彪悍，又掌握过天罡旗，对于操控内景神域的经验，极为丰富！”

“如今又完全放弃人身与神智，无惧诡异之气的侵蚀，大量吞噬，已是全无顾忌！”

“他的万毒邪狱，又扩展得极快！”

三老爷低声道：“哪怕教主，也不认为圣师能够取胜，只是觉得……万毒邪狱，未必可以埋葬圣师，他也许能够逃出来！”

柳七爷眼前微亮，低声道：“如此说来，圣师必败？”

三老爷微微点头，说道：“老夫活了百余岁，完全想不到，如此年轻的圣师，能拿什么胜过大长老！”

轰！！！

他声音才落，就见观天神镜，彻底陷入黑暗当中，再也观测不到。

柳七爷连忙抬头，看向远方。

遥遥看去，诡夜茫茫。

但似乎有大量气机汹涌。

他怔了下，低声道：“三老爷，我怎么瞧着，像是大长老要收走内景神域，却被钉死在那里？看着像是……大长老有心要逃？”

“……”

三老爷沉默了下来。

――

“毒气范围在往外扩散！”

“燃稻草，起照夜灯！”

“撤离这座净地，往外散开！”

“圣师还在禁地当中，该怎么办？”

“圣师入内之前，已有吩咐，如有变故，我等立时撤走，不容违抗！”

“不行，圣师出自于我监天司，更是我人族的中流砥柱，绝不容有失！本座得亲自接应……”丰城指挥使脸色变幻。

“圣师说过，此战不是我们可以参与的，他老人家从一开始，就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