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你在哪买的,好好吃!”
“不过肯定很贵吧,算了我买不起。”
何晟铭边吃边嘟囔,叉子不停很快托盘里的蛋糕被一扫而光。
林姝蔻觉得忍俊不禁,不由想到了以前某牌子饼干在电视上打得火热的广告。
“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
她学着电视里的女演员,叉子往前举了举,微笑道。
“……”
“……”
“嘎~嘎~嘎~”
林姝蔻脸都要笑僵了,面前的两个人也没反应。
只好收回手,问:“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
“你们没看过那个广告吗?”
“呃……只是没想到……,你性格挺有趣的。哈哈哈。”何晟铭讪讪笑道。
“刚开始店长把你带来店里玩儿,我就觉得你长得很冷艳的,给人有一种距离感,长相和性格不符。”
“啊没有贬低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很漂亮……性格上呃……”何晟铭越说越讲不清楚。
“可爱。”旁边的人替他开口。
林姝蔻闻声转眸而望,直直对上他的眼神。
段誉清手撑着脸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嘴角挂着清浅的笑意。
“?”
“?”
“?”
何晟铭不懂,为什么会用可爱形容
明明“有趣”才更贴切一些
结束这个话题,三个人坐在沙发上闲聊了一会儿。
中途,何晟铭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脸色一直很不好。
林姝蔻问他怎么了,何晟铭支支吾吾的用其他话搪塞过去。
要不是他神色看起来实在苍白,林姝蔻会真的相信他没事。
林姝蔻转头和段誉清对视一眼,暗暗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
段誉清摇了摇头,意思是他不想说我们也不好逼他开口。
林姝蔻只好尽可能说:“要是有什么麻烦,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
“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三个人比一个人想法子快很多。”段誉清也同意。
何晟铭的手紧紧抓住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仔细想了很久。
他抬头,委婉开口:“店长,我现在身上还没那么多现金,我下个月一定还你!你能借我点钱吗?”
“你要借多少?”
“……三万块。”
“我奶奶前段时间倒在菜园里,隔壁邻居把她送到医院里给我打了电话。”
“医生说我奶奶得了肝癌中期,还有治愈的可能。建议先住院一段时间检查,到时候再看是否可以进行手术治疗。”
“住院治疗不光要交住院费医药费还有一周五次的放射治疗费用。大大小小加起来快赶上我三份兼职的工资了。”
何晟铭神情痛苦,手无力地垂落,所有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吸干了。
“我从小是我奶奶带大的。家里从小就穷,还要赡养老人。我妈和我爸一个村子的,后来实在无法忍受苦日子,跟我爸离了婚。我爸呢,在我六岁的时候外出务工,不小心被卷进厂里的粉碎机……”
情绪崩溃从来只在一瞬间,世界上有很多人,一部分是幸福的,另一部分却是十分不幸的。
这部分人常苦苦挣扎向社会讨要生活,看着他们经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他们收获了一点点幸福后又悄悄剥夺抢走。
幸福的人只会更幸福,痛苦的人总在地狱里徘徊。
往往如此,比比皆是。
林姝蔻在想,为什么他们都这么不幸福。
他们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