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舒哩又接着两只手在下巴比了个花型,笑着说道:“妈,您再看,您女儿这张神似您的倾国容貌,一看就是个大聪明!”
贝舒哩朝自己竖了个大拇指,以资鼓励。
秦月月忍不住笑道:“好了好了,妈就开个玩笑,你在爸妈心中当然永远都是最好的!”
贝舒哩这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贝一河看向站得老远的易浔,好像察觉到了易浔的性格有些孤僻,于是让贝舒哩转达他道:“这么晚了人家亲自送你回家,你要不请他来进去我们家坐坐?”
“是呀!我们总得好好感谢,感谢人家!”秦月月附和道。
贝舒哩回头望了眼站在远处的易浔,点头道:“好!”
贝舒哩迅速地小跑到了易浔面前,浅浅一笑,“易浔,今天谢谢你啦!你要不要来我家坐会?”
易浔看着贝舒哩忽然愣了愣,贝舒哩一笑,肉嘟嘟小脸上一对梨涡就显现了出来,易浔竟觉得有些莫名的……说不出的,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怎么了?”贝舒哩歪了歪头不解道。
“没怎么,天太晚了,我就不去了,我走了!”易浔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贝舒哩有些惋惜地点头道:“哦,好吧!那你路上慢点!”
“嗯。”易浔应道。
贝舒哩一直看着易浔远去的背影,易浔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回头,易浔回过了头,贝舒哩居然依然还在看着她,贝舒哩看见易浔回过了头,又是浅浅地笑了笑,对着易浔摆了摆手。
易浔又是愣了愣,才又回过了头,继续往前走。
第7章:最特别的后脑勺
六月。
漫天飞雪,大地一片白茫茫,街上无一活物,每户家门前都垂挂着浸满血的七尺白练,天空中白雾笼罩,大地上河流干旱。
七尺白练上鲜血滴答,还有一袭白衣的贝舒哩脚踩雪地上的声音,但世间竟连一丝鸟叫都寻不得。
忽然。
前方闪出一道强烈的光芒,接着,一身着官服的男子走近贝舒哩,光芒太过灼目,贝舒哩下意识用衣袖遮住,待光芒消失,那人已站在贝舒哩面前。
贝舒哩放下衣袖,身着官服的男子身姿挺拔,模样却怎么也看不清。
接着!
浩浩荡荡、铿锵有力的唢呐声一跃而起响至万里。
贝舒哩眼角含泪,对面前这身着官服男子喊冤道:“唢呐声响,民女冤啊!!”
男子没有言语,看着贝舒哩,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大挥衣袖,一道宣纸立在贝舒哩面前。
上面写着四个大字:
赦免无罪。
贝舒哩看了看字,然后上前走近想看清该男子的模样。
但刚想看清,铿锵有力的唢呐声忽然变得震耳欲聋!
赖在床上的贝舒哩四肢一顿抽搐。
“啊啊啊啊!!”贝舒哩的耳朵就要废了,赶紧仓惶逃离这要命的声源。
“啊!!”贝舒哩又一声尖叫,因为贝舒哩逃着逃着就卷着被子滚到了床下,头磕到了床头柜。
贝舒哩皱着眉头龇着小虎牙揉着额头,然后醒了醒眼,哀怨地看向秦月月手中的“武器”,屈喊道:“妈!我耳朵快要被你这唢呐给废了!您是我亲妈吗?!”
秦月月看着自己闺女,咬牙切齿道:“我倒希望我不是你亲妈!赶紧给我起床!猪都比你勤快!”
秦月月气呼呼拿着唢呐走出了门,然后把唢呐放进了一间房中,关门后秦月月还转身把门上她手工制作有些松动的“哩猪起床专具屋”牌子,又紧了紧。
贝舒哩起床后,急急忙忙从卫生间出来,拆开昨天发的军训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