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舒哩回头,是那撮在地上已经干枯的颜料团,本来她是打算待会找个锋利的工具,把那个燃料团铲起来的。
“我……”
算了!依赵琴的强势的性子,她应该不喜欢别人做过多的解释,贝舒哩只好蹲下身来,用手抠那撮颜料团。
忽然,她的面前多了一个专门铲燃料的美术小铲子,贝舒哩抬起头来,是蒋欣,贝舒哩将铲子接了过来,“谢谢。”
蒋欣也蹲了下来,压低声音对贝舒哩愤愤道:“你看她那趾高气扬的样子!打扫卫生都让我们干,她是一个腰都没弯,就知道指挥别人!”
虽然她作为美术社社长,有权利命令社员,但她的态度确实让贝舒哩有些心生不悦,不过贝舒哩也不喜欢就这件事情来与别人讨论。
贝舒哩忽然想起,上次仅仅一节课,她就从申轻老师那儿学到了不少,不禁问蒋欣,“蒋欣,你知道申老师多久来一次社团吗?”
蒋欣说道:“申老师是外面请来的著名画家,他来当我们的指导老师是不收一分钱的,所以他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更何况我们这只是个社团,又不是个系!有时候一个月来一次,有时候两三个月也不来一次,我这快一年半见过他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啊?好吧~!”贝舒哩顿时有些失落,她还指望申轻老师能多教教她呢。
铲完了地上的燃料团,贝舒哩和蒋欣将垃圾倒掉,然后拿起抹布准备擦墙壁上的瓷砖。
蒋欣突然神秘兮兮的凑近她说道:“你知道申老师为什么会对夏典托关系让你进美术社这件事,而非常生气吗?”
“为什么?”贝舒哩也很想知道,“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贝舒哩疑问道。
贝舒哩和蒋欣蹲了下来,擦底下的墙面瓷砖。
“这件事可是上过头等新闻的!跟你说个故事吧!这件事跟他死去的未婚妻有关系,三年前,申老师的未婚妻陪着申老师去远处参加了一个国际绘画大赛,他们本打算等这次比赛结束后就领证结婚的,申老师的画技也得到了评委们的一致认可,他一路到了总决赛。”
“可是在总决赛上居然出现了两张一模一样的画,申老师的画和另一个参赛者的画重合了,但申老师的画技远胜他一筹,不过那个参赛者坚持说是申老师抄袭了他的画,他还要求评委们将他赶出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