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这个三轮车夫跑得也不快,她应该能跟上。

越飞萤差点被她逗笑,第一次见有人坐三轮车要跟着跑的,她这个徒弟心眼不错,就是有点傻。

正要开口,碰巧三轮车夫也听到了丁玲说的话,笑着大声应道:

“可千万别!客人您就安心坐着,咱做的就是这门下苦力的生意,您不坐,我挣不着钱,您还是坐着好些!”

没想到自己说的悄悄话被三轮车夫听去,丁玲瞬间红了脸,感觉自己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肯定给越飞萤丢人了。

越飞萤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我知道你是好心,不过师傅说得对,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好心,心疼他们拉活太累,都不肯坐车,那师傅们怎么挣钱养家呢?”

丁玲顺着她的话一想,的确是那么回事。

拉车辛苦,种地不辛苦么?

要是人人都心疼农民种地辛苦,都不从农民手里买粮食了,那农民的日子怎么过?

一点就通的丁玲乖巧点头:

“师父,我明白了。”

这一声“师父”甜甜的,越飞萤的眉眼也染上一丝笑意,心里越发满意自己这个傻甜傻甜的徒弟。

到了五槐街1号院门口,三轮车师傅稳当地停下车,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憨笑着说道:

“客人,到了!”

越飞萤从包里掏钱付车费,丁玲背着她那个大包裹站在造型华丽的高大铁门前,直接愣住了

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谁家的门这么高,这么阔,感觉并排走十个人都行!

丁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道:

“师父......这是你家?”

越飞萤掏出钥匙开门,“咔哒”一声,铁门应声而开。

她一边费劲地推着沉重的铁门,一边抱怨道:

“可不是么!早说要在这铁门上开个小门了,那狗东西非说影响美观,每天开个门跟举铁似的,累死人了!”

祁盛之平时出门开车,所以当初他从祁家搬出来独住时,就把院门改成了这种又气派又敞阔的大门,也符合他一贯华丽的审美。

越飞萤对这大门无感,唯一就是觉得大铁门太重,每天进出门都挺费劲,便提议要在其中一扇铁门上给她开个进出用的小门。

没想到祁盛之坚决不同意,觉得她这样就是在破坏他们之间定下的互不干涉、互不影响对方的条款。

如果越飞萤执意要开小门,那也得等他们半年合约到期,到时候他把这栋小楼和其他财产都留给她,那时候她愿意怎么改怎么改。

丁玲见她推得费劲,连忙有眼力见儿地上手帮忙推门。

谁料门一推开,她眼前出现的不是想象中村里大户人家的那种白墙红瓦的大平房,而是一栋气派堂皇的二层楼房。

虽然此刻天色已晚,可楼房又大又亮的玻璃窗里透出明黄色的灯光,让人一眼便能看清窗内的装修、陈列有多豪华......无一不让丁玲看得目瞪口呆。

越飞萤走出两步,见丁玲还愣在原地不动,便朝她招了招手:

“快来呀!别愣着了!”

丁玲这才回过神来,小跑两步追上越飞萤,老老实实地跟在越飞萤身后。

正躺在客厅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祁盛之听见门外的动静,立马坐起身,抓起手边的报纸装模作样地看起来。

越飞萤领着丁玲进门,见他在家,犹豫了一秒还是停下脚步给他介绍道: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店今天新来的化妆师,丁玲,她是外地人,在找到合适的房子前,要先在我们家暂住一段时间。”

“丁玲,这狗......位是祁盛之,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