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不适地撇头清了清嗓子,脸色有些不自然地喑哑道:

“......谢谢。”

韶惊鹊这才如梦初醒地向后直起身子,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不,不客气。”

说完她害臊地急忙转身,没事找事地将她从其他病房借来的几根靠凳拼在一起。

下午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了,往返医院和招待所之间的距离太远,需要花的时间也长,她就不回招待所去住了,这三张凳子的宽度加起来刚好勉强可以让她蜷缩着躺下。

陆战看她比划着躺了上去,皱起了眉头,她这真是要住在这儿了吗?

韶惊鹊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开口解释道:

“从军区招待所到医院的距离太远了,没车一来一回不方便,我也不好意思天天让樊医生接送,就在病房里和你挤一挤,也方便照顾你。”

听她这么说,陆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且不说他需不需要人贴身照顾,就算是有需要,也不会让一个不认识的陌生年轻姑娘来照顾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像什么话?!

“......不行......”

韶惊鹊却只当他觉得条件太艰苦,笑着说道:

“没关系,椅子这样靠墙搭着人也不怕掉下来,我一会儿再去找护士借两床被子铺上去,和招待所的床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陆战想把她赶走,可想说的话虽多,却堵在嗓子眼儿里说不出来,一阵憋闷之后干脆扭过头,眼不见为净。

见他转头看向窗外的方向,韶惊鹊一直笑着的脸上才悄悄出现了一抹落寞。

其实她感觉得到陆战对她的抗拒,可她也一直说服自己是因为他受伤记忆受损的缘故,让自己不要多想。

可如果陆战真的一直记不起来呢......

那对现在的他来说,自己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而她这样强行以未婚妻的身份留在他身边,是不是在强人所难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