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整天荣咏思忙着拍照,越飞萤忙着化妆,收钱和其他杂事都是交给王玉泉在做,这也是让王玉泉备受触动的地方毕竟收钱的活儿可不是谁都能干,那至少代表他们相信他!

王玉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铁皮盒子和一个薄皮本子,赧然递给韶惊鹊:

“惊鹊妹子,我没学过会计,也不知道这账记得对不对,就一个顾客登记了一排,但钱肯定是够的,你看看。”

韶惊鹊接过铁皮盒子和薄皮本子,点了点铁盒里的钱,一共二百八十元,再看了看王玉泉记的账,虽然不规范,但一笔一笔记得都很清楚,一看就知道今天单场景和双场景都各有十组顾客选拍,账实相符,没有问题。

荣咏思忙碌了一天,根本没来得及把心思放在算账上,现在等韶惊鹊两下算完账,这才反应过来光今天一天时间就挣到了他之前预计自己干一年才能挣到的钱,顿时人都恍惚了。

再看看一脸淡定的韶惊鹊和越飞萤二人,心里对两人更是越发钦佩,光是这份在金钱面前泰然自若的定力就十分值得他学习。

怪不得韶惊鹊刚才招人答应得那么爽快,完全是因为她对写真馆的生意有信心,有底气。

王玉泉又往后翻了两页,上面分别登记了预约日期、具体时段和预约顾客姓名:

“这些是今天来预约的客人,目前预约到周六,老板给我的预约票就发完了。”

不怪荣咏思准备得不够充分,是他真的没想到写真馆会这么受大家欢迎。

他按照上次发预约号那天来的人数大概估计了一下,约莫有五六十人,他为此还特意多准备了一倍盖好章的预约号来发放,没想到还是被一抢而空。

韶惊鹊却并不意外,想当年写真最流行的时候,满大街都是各种写真馆,那些个爱美的姑娘们哪个不是三套五套地拍,连她小时候都翻出过两套她妈妈拍的写真,妆造就跟港台歌曲VCD里的MV一模一样。

宁市虽然不是首都,可也是省会城市,总人数近四百万人口,其中有一百多万的城市人口,这就意味着他们写真馆潜在女性客户的基数就是以几十万为单位,哪里愁没有顾客上门。

不过这样记账和登记信息肯定是不行的,要不了一个星期就会乱得没法整理,韶惊鹊准备晚上回招待所绘制两个表格出来,再找打印店打印成册,方便专项专册管理。

她又问荣咏思和越飞萤:

“今天二十个顾客,你们忙得过来吗?要是天天都加班到八、九点就不好了,忙不过来的话,前期每天适当少接待几个顾客也行。”

荣咏思只知道埋头做事,根本就没有忙不过来的概念。

只要有顾客,他就可以一直拍下去,可他也知道这不代表其他人也愿意这么高强度的工作,所以给不了准确的意见。

越飞萤仔细想了想,扳着指头算了算:

“把时间算宽裕点的话,一个顾客需要花费妆造二十分钟,拍照二十分钟,但第一个顾客开始拍照后,第二个顾客就可以开始化妆,这样以此类推,我们差不多每二十分钟就可以接待一位新客户。”

“相当于从第一个顾客拍完写真后,每二十分钟就能完成一个拍摄,一上午就能拍七个,下午第一个顾客拍完,到六点下班前能拍十三个,这样一天下来刚好二十个。”

“只不过今天开业第一天,难免有些手忙脚乱,不然应该不会拖到这么晚才结束。”

韶惊鹊想想也是,熟能生巧,等大家都熟悉了流程,时间应该还能富余:

“那行,那第一个月就暂时保持每天预约二十个号为上限,月底前咱们再看情况调整。”

听越飞萤提起时间,荣咏思下意识抬头去看墙上的挂钟,这才发现原来现在已经晚上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