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摆完喜酒直接送到小姐和姑爷的新房去。”
听说彩礼没到,越嘉良眉头皱得更紧了。
越祁两家联姻的喜酒摆在撷芳园,费用自然都由祁家承担,但越飞萤出嫁的一身行头还需要越嘉良替她操心,这对现在的越家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虽说他也替越飞萤提前准备了嫁妆,可比起祁家大手笔的彩礼来说实在不够看,他原本想着等彩礼到了,厚着脸皮从彩礼里挑些黄金首饰添妆,让越飞萤出嫁时也能更风光一些。
眼下彩礼没送过来,他也只能再想别的办法。
越嘉良想了想,把自己手上戴的劳力士取下来,递给王管家:
“你把这个拿去抵了,应该能有个一两千,再给萤萤添置一点黄金首饰,不能让人觉得我们越家女儿出嫁太寒酸。”
王管家皱起眉头:
“先生,喜宴当天您也在场,您也得顾着自己的体面。”
喜宴当天,宁市不少政商名流都要出席,越嘉良要想以后在宁市东山再起,那个时候就更不能在那些人面前掉了面子。
王管家记得越家老太爷就说过,人靠衣装马靠鞍,做生意的人更是先敬罗裳后敬人,有些门面功夫必须做足了,才有往下谈的机会。
话虽如此,可越嘉良只要想着别人可能会因此看轻自己女儿,心里就跟堵了一块大石头般的难受。
再说他这些日子也算是看明白了,他就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有没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都难说,何必再勉强追求这些浮云。
他摆摆手,把表塞到王管家手里:
“听我的,拿去抵了,到凤翔楼给萤萤再打几对龙凤镯。”
“先生,您把表留着,我再想想办法,我家老太婆还有几个旧金镯子......”
两人正争执不下,忽然听到楼梯口一个清冷淡漠的声音传来:
“什么龙凤镯?这么土,我才不要!”
越嘉良光是听到声音,脸上就扬起了笑容,假装嗔怪道:
“哪里土了,你小孩子家家不懂,戴得越多才越风光,我们萤萤就是要风风光光地出嫁,做人人都羡慕的新娘子。”
越飞萤对做人人都羡慕的新娘子没有一点兴趣,她不明白越嘉良都陷入没米下锅的处境了,还要想着给她锦上添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完全不科学!
她听着两人的对话,只觉得越嘉良打肿脸充胖子这个行为让她莫名感到心塞,这才忍不住走下楼制止他这个可笑的想法。
“我已经决定了,结婚那天穿我妈当年穿的那条白色蕾丝连衣裙,什么配饰也不要,你就是买来我也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