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从男人的心里生成，他绝对不可能接受她的话，也不信她的话。

姜一宁内心忐忑，身后毫无动静，在想再说些话来击退他的时候，带着烫意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用力一拉，她被拉到了对方的怀里，她没有准备，小脸撞向男人坚硬的胸膛，面上被撞得有些发疼。

男人不顾她的感受，大手扼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看向她。

姜一宁此时也倔强，垂下眼帘就是不肯看他。

“告诉我，你刚才只是在开玩笑。”顾陌川的声音有些压抑，他在强压着内心的痛意和恐惧。

是的，这个男人此刻怕极了，他害怕姜一宁会离开他，害怕她说的是真的，到此时，他还在期望姜一宁能点头同意他的话。

“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不...不对，宁宁，你是在与我说笑，对不对？”

顾陌川用力扣住了她的腰，手一压，让她整个人都贴上了他，似乎只有这样的真实感，才能让他放下内心深处的慌乱。

“我没有在说笑。”姜一宁终于看向她，只是想眼里带着决裂的神情，说：“我不爱...唔...”

世界上最残忍的话说了一半，就被男人用嘴巴打断。

顾陌川吻上了姜一宁的红唇，这样似乎不够，还带着狠劲开始撕咬着她。

姜一宁没有准备就轻易落入了猎物的手中，嘴巴处传来的痛意疼得她眼泪一下就溢了出来。

她虽然整个人都被他扣住动弹不得，但她的手还能活动，她大力地拍打着他的肩膀，他仍然不为所动，她就用手去掐他，得到的不是他的放过，而是得寸进尺。

姜一宁急了，眼泪也更多了，顾陌川在尝到咸意后才停了下来，他把头埋在姜一宁的颈脖处，手还放在她的细腰上没拿下来。

“是我做错什么了吗？”男人闷闷的声音传来。

姜一宁闭上了眼睛，不知要如何回答他的话，她有想过当没有那件事，继续和他在一起，当她每次这样想的时候，父亲狰狞的面容就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每当这时，她就觉得愧疚，对不起父亲。

在一番挣扎过后，她只能选择放弃。

姜一宁抬起手想把男人推开时，浑身都僵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这个高大的男人哭了。

顾陌川确实是哭了，不过他没有哭出声音来，滚烫的泪水落到姜一宁的脖子上变得冰冷。

姜一宁的内心也不好受，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自己心爱的人，哪一个她都不想放弃，但在亲情与爱情之间，她不得不放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