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便像没有骨头似的,软绵绵地向谢岸依了过去。
见那冰凉的身体向自己飘来,谢岸下意识地用刀柄一格,将她挡在了三尺之外!
“哎哟!”花魁娇柔地痛呼一声,“你这人还真是不知怜香惜玉。”
谢岸铮地一声收刀入鞘,冷声道:“那么,今晚,你又去过何地?做过什么?”
商叶初的眼睛倏然一眯。
这是杨唤宜的台词!
很显然,李懿也看出来杨唤宜忘词了。因此,便替杨唤宜把问眠眠的那句话说出口了。
只是李懿连自己的台词都记不住,怎么却能说出杨唤宜的台词?
震动和疑惑只在一瞬间,商叶初眯眼的动作只持续了不到半秒钟,便自然而然地转为一个娇笑。
“今晚?”花魁微微抬起手,伸出一条莲藕般的手臂,“你难道是瞎子,空长了一对眼珠?我当然是好端端地在睡觉,就被你们的人给拿了来。”
“够了,地三,把你的刀收起来。”萧凤阙冷冷道,“眠眠,坐回来。”
花魁娇美如玫瑰花瓣的嘴唇十分明显地撇了撇,似乎在遗憾不能多挑逗面前的男人几句。但还是乖乖地飘回了座位。
萧凤阙站起身。
萧凤阙俯下身,拈了一缕花魁垂落在肩上的头发,轻轻嗅了嗅。
花魁下意识地向后一闪,注意到自己的不自然之后,又生生止住了动作,媚笑道:“第一小哥,这里可不是办事的地方。”
萧凤阙深深地望进花魁那双水光潋滟的眼中。
淡色的眼珠对上漆黑的眼瞳。
萧凤阙的脸凑得极近,“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萧凤阙一动未动,目光向花魁的鬓边望去,温热的呼吸吐在对方白玉似的脸上。
花魁秀美的眼中倏忽闪过一丝慌乱。
萧凤阙忽然笑了。
萧凤阙贴着花魁的耳畔,嘴唇擦过对方的耳廓,轻声道:“眠眠姑娘,能不能告诉我,你就寝时,为什么要用脂膏遮住自己的耳眼?”
耳眼就是耳洞。
说这话的时候,萧凤阙伸出手来,轻轻在花魁的耳垂上一捻。这动作极尽暧昧,但二人的目光却在那一瞬间冷得像冬日的沙子。
花魁身形一震。
“cut!”
谢天谢地,杨唤宜虽然中途忘了两回词,但都被商叶初和谢岸遮掩着糊弄了过去。
易天照看起来还算满意,没有要求重拍,只是让商叶初去补妆。一会儿还要补拍特写。
杨唤宜比商叶初更忙,她不但要补妆,还要去再翻翻剧本。接下来还有一大段文戏,可不能像刚刚那样忘词了。
唯有李懿傻愣愣地站在原处,易天照上前拍了拍他,笑道:“演技有进步啊?刚刚出刀那两下子很帅。”
李懿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刀:“其实还是不太习惯,这刀太轻了……”
“道具刀嘛。我看你演得不错。”易天照并没在意这句话,又夸了李懿两句,就离开了。
李懿微微蹙起眉。其实他很想跟易天照说,刚刚那几段戏,他不是演的……或者说,不是自己演的。
李懿从前没拍过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好像只要商叶初站在他面前表演,他就能轻而易举地被带入那个情境中去,不由自主地做出符合角色设定的事情。
就连那些台词,他也一串一串丝滑地吐了出来,就好像嘴不听话了似的。
李懿在演戏方面是新人,不知道演技好的演员是可以把自己的对手戏演员带“入戏” 的。他思来想去,决定去问问商叶初。
另一边,正在翻看剧本的杨唤宜忽然问助理道:“那个演花魁的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