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叶初翻了几页,将书递给时山。
“我找到了你说的有我名字的那首诗。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另一首诗那里面也有你的名字。”
时山挑了挑眉,接过那本书。
商叶初凑近他,将纸页上的文字点给他看。
“你知道最巧的是什么吗?这两首诗,居然在同一本书的同一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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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商叶初的意料,对于要重拍不少戏份这件事,徐瀚文表现出了惊人的热情。
商叶初本已经做好了贡献老商家的祖宗十八代给徐瀚文过嘴瘾泄愤的准备,没想到对方只是发了几句牢骚,便去写通知了。这种做派,简直让商叶初怀疑他是不是蓄谋已久。
重拍的戏份顺畅了很多。商叶初本身演技极稳,冲破藩篱后又多了一抹灵。配合时山那副情不自禁的模样用徐瀚文的话来说,如鱼得水。
无须再争论什么入戏不入戏的问题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时山和商叶初之间,从那场雪中戏开始,已经多了一些旁人无法插足的东西。看似两人,实则共用一魂,浑然一体。
商叶初一个眼神,时山就知道该做什么;而时山的每个举动,也能恰到好处地烘托商叶初的戏份。剧组的人戏称这种模式为“金苹果配银叶子”,不过叶子不是商叶初,而是时山。
至此,《天半》的最后一块短板,终于玄而又玄地补全了。
徐瀚文在这种近乎完美的状态中玩命拍摄了一个月,甚至连新年也是泡在剧组过的。终于,凛冬的飞雪化尽,阳春三月,《天半》杀青了。
第295章 年轻时代
2018年年初的那个新年,是商叶初人生中来得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新年。
《天半》的拍摄进度比原定计划慢了许多,虽然徐瀚文没有明说,但身为主要角色,商叶初、时山和齐鸣等人心里都隐隐有数。
腊月二十八,剧组给工作人员们放了假,大家伙走的走,散的散。商叶初光棍一条,没有家室,也没有回去过年全家团圆的需求,主动请缨留在了剧组。
商叶初没走,于是时山也就没走。郑博瀚的妻子是大学老师,过年还要给学生指导论文,忙得飞起,根本不在乎郑博瀚在哪过年,只要别来烦她就行。至于徐瀚文,已经和剧组长在一起了。
剧组的四大巨头没走,底下也有不少工作人员留了下来。因此,新年这几天的剧组虽然七零八落,好歹没散架。
除夕那天,徐瀚文泡在剪辑室中十个小时,屋中时不时传来他大发雷霆的声音。
郑博瀚和自己的儿子吵了一架,整张老脸阴沉到极点,像一朵行走的蓄雨云。
时山刚刚从医院回到剧组,身体还没好全。助理老张殷勤地照顾着他,时山一边喝水,一边询问商叶初去了哪里。
而被时山询问的商叶初本人,则杵在剪辑室里,和徐瀚文、摄影师、剪辑师等人一起看了几个小时的Dailies(每日工作样片)。反复观看自己的状态和表现。还要持续忍受徐瀚文不定期爆发的怒火。
商叶初的表现是全剧核心,不能出现丝毫差错。精神和肉体受着双重高压。现在除了强制休眠外,基本无法正常入睡。
忙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摄影师和剪辑师各自领了一脸口水回去了。
商叶初没走,她看片子看得两眼昏花,脑子都木了,整个人反应都有些迟钝。本想站在窗边极目远眺,歇歇过劳的大脑,一抬头才想起剪辑室没有窗子,只能僵硬地干戳着。
徐瀚文的老胳膊老腿也到了崩溃的边缘,站起来不断活动自己的后颈。一把老骨头咯吱咯吱响了起来。
商叶初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忽然听见外头传来几声噼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