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共富贵,咱俩这还没富贵呢,你就开始给我制造患难了。”

商叶初皱起眉头,本想坐到沙发上,可惜沙发上墩着个四仰八叉的季君陶,无论怎么坐都离她太近。商叶初又想坐回电脑桌前,又觉得那样离季君陶太远。

商叶初干脆一屁股坐在季君陶面前的茶几上,侧着脸居高临下道:“我给你制造什么患难了?把话说清楚。”

季君陶轻轻弹了一下面前的茶几,“铮”一声,玻璃面和手指碰撞出清越的响动。

“你不听话,你太不听话了。”季君陶摇摇头,喟叹道,“你出去看看,哪个艺人的账号不是公司管着?哪个艺人像你一样这不接那不接?哪个艺人像你一样每天大吃大喝,注重口腹之欲?这条暂且算了,看着你没发胖的份上。

“我叫你去医院看看肠胃病,你看了吗?我给你介绍了六个心理医生,你去见了哪个?

“我叫你把家庭状况告诉我,你说了吗?我叫你多媚媚粉,你营业了么?

季君陶喋喋不休起来。她嘴里的那些事,有的连商叶初都忘记了,或者压根没放在心上。而这位日理万机的老板,却能顺条顺绺地说出来。

显然,和商叶初一样,季君陶也是积怨已久。

商叶初觉得自己对季君陶的容忍已经到了极致,而季君陶却认为,商叶初还是太不听话了!

一边是极高的主体性、个体性,一边是近乎独裁的控制欲。

商叶初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

她只考虑到青凭娱乐未来会飞黄腾达,却从未考虑过,季君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与自己是否合拍。

想也知道,季君陶能被冠以强人之名,怎么可能是个面团似的软人?

解约是不可能解约的。那么多钱商叶初赔不起,就算有下家接盘,也不会再有这么自由的合同了。

没法子下贼船,那就只能对船长动手。

商叶初决定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可以了,可以了可以了。”商叶初做了个“stop”的手势。

“签约条款里写得明明白白,记不清就自己去读。”商叶初也不客气,“按完手印想起后悔了,你这杨白劳当得真是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