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它怎么这样走路啊?哈哈哈哈……”

它还知道伸出一只翅膀支着。

身后还跟着学它走路的大黄狗。

小白圭盯着看,没忍住哈哈笑,结果大鹅恼羞成怒,扑腾着翅膀过来啄他,把他吓得花容失色。

手比脑子快,一把抓住那粗实的长脖子。

“娘!娘!”

赵云惜连忙上前踢开大鹅。

随着小白圭惊叫声响起,刘氏、赵屠户、张文明连忙冲了进来。

“咋了咋了?”赵屠户气势汹汹问。

小白圭和赵云惜看着一动不动的大鹅,有些心虚地对视一眼。

“它啄我,我攥它脖子,然后它就不动了。”

“我还踢了它一脚。”

娘俩都没收力。

赵屠户上前一看,乐了:“你俩这力气,像我。”

大鹅被折腾晕了。

他连忙叫人拿刀来,趁着晕着,赶紧放血,要不然吃着腥,不好吃。

“嘎公,我不是故意的。”小白圭双眸湿漉漉的,有些愧疚地低头,手里攥着的风车都跟着垂下去。

“这算啥,今天中午本来就要吃它。”刘氏连忙哄。

几人说着话,大鹅很快就放血、拔毛,收拾的干干净净。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拔毛滚沸水,红烧需铁锅~”

赵云惜笑眯眯地念。

小白圭瞬间瞪圆眼睛,他默背一遍,满脸纠结地看着他娘:“娘,不是红掌……”

“是红掌。”她毫不犹豫地点头。

两人闹着,明显轻松许多,张文明默默地看着,又被赵屠户拉着去喝茶。

“大嫂、二嫂。”赵云惜笑着打招呼。

大哥家的孩子又跟小白圭嘀嘀咕咕地背书,她听着,就觉得他很勤恳踏实,就笑着道:“淙哥也快八岁了,该送去私塾了。”

周菊一听小姑子说私塾的事,顿时很感兴趣地凑过来:“前儿还在说要送,但我们不知道其中章程,还想着有空问问你们。”

赵云惜略懂一二,就细细跟她说了,当年张文明去私塾读书,一年的束脩要三两银子。

“考试内容不光从四书五经里头选,还有礼乐这一块的论述,再者经史时务策也免不了,还有骑术、射箭、算数、明律也要抽内容,都要考的。”

“这买书就是一笔支出,一年备三五两银子,扣扣巴巴也就过去了。”

“再有吃喝衣衫都得过得去,又是一笔支出。”

“再就是考举人要去荆州府,车夫和马车就要二两银子,住宿、吃食也不便宜,没个十两银子下不来。”

“听说京城里头拜师要二十四两贽见礼,那是名师的价格。”

赵云惜想想,她家真的不穷,就是供养读书人,看起来穷困,要不然刘氏也不会把女儿嫁过去。

大嫂周菊闻言就皱起脸,半晌才咂舌道:“咱家五个兄弟,一个兄弟生两个读书的孩子,加起来也有十个,这要是去读书,得多少银钱,多大的家业才撑得住。”

赵云惜便不说话了,这花钱的事,得自己做决定。

两人闲聊时,炖肘子、炖大鹅的香味也出来了。

赵云惜耸了耸鼻子,快乐地想,吃肉吃肉,她爱吃肉。这若是能天天吃肉,她不敢想自己有多活泼开朗。

周菊瞧着她眉眼弯弯的样子,也跟着轻笑出声。不管读书多贵,她砸锅卖铁也要送淙哥去读书。

“吃饭咯~”刘氏笑呵呵地喊。

还是分了两桌坐,女客一桌,男客一桌,菜品一分为二,各聊各的,各喝各的。

等酒足饭饱后,赵云惜捧着茶水,懒洋洋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