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轻飘飘的恍惚感,狠狠地掐一把掌心,才能沉稳妥善。

爽!

赵云惜这次磕头磕得格外真情实意。

她那几亩地,被皇帝用重兵把守,给她随意进出的腰牌,这件事明面上也给了白圭和王朝晖负责。

另赐银三万两。

赵云惜闲的没事就要在仓库坐着,数数装银子的箱子。

好爽啊。

一下就赏三万两。

这几年还有王朝晖的十万两银子。

把一间库房都摆满了。

香香的银子味,让她极为陶醉。

而王朝晖穿着侯服,立在镜子前,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人人都看不起我!”他抚摸着镜子中那双含泪的眼睛。幸而有赵姐姐,他反而成了最争气的那一个。

赵云惜穿着四品恭人的诰命服,也是觉得很奇妙。

而最奇妙的是

张白圭立在制诰房中,笑吟吟道:“是呢!我娘!赵恭人!比我等级还高呢!”

他高兴坏了,比他自己升职都高兴。

众人:?

你这么争气都算了,为什么你娘还能升得比你快?

幸好他爹职位低,只是区区一小吏,县丞罢了,要不然真是看得人眼通红,只剩下嫉妒了。

张白圭笑得眉眼弯弯,看得众人羡慕极了。

*

而此时。

熟悉的官道上,立着一个穿金戴银的贵妇人,她面前跪着王朝晖。

“你当真要跟我生分,将诰命送于旁人?”

“姨娘,王朝晖已经被你放逐了。”

两人对视无言。

看见贵妇人眉眼阴毒,王朝晖冷声道:“我如今是侯爷,若你照往常一样,我自然在人前敬你爱你,可你若敢碰我逆鳞,我死也要带你们下去。”

王朝晖笑了笑:“反正,除了她,我没有亲人了。”

贵妇人气得面色发紫,狠戾地瞪着他,片刻后才冷笑:“走!”

出海后,突然就封侯了。

这里面定然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得再观察观察。

*

赵云惜将衣裳换下后,就开始准备储藏土豆。

除了给嘉靖拿几个吃之外,一点存货都没留,全部挖窖藏起来。

啊。

想吃!

看得见!吃不到!馋死人了!

而张白圭一直在注意着玉米和红薯,不敢有丝毫懈怠。

好在

秋日时,当树叶枯黄凋零,玉米熟了,可以采摘了。

赵云惜就再见一回嘉靖。

天子坐在马车中,若隐若现,而一群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在田里穿梭着掰棒子,看着还挺有意思。

很快,数据统计就出来了。

“一千斤!!”锦衣卫的声音都颤抖了。

掰玉米可真累啊,他脸上被玉米叶子划了很多血口。

朱厚熜看见成堆的玉米时,心里便有了预估,当听到真实数字时,仍然觉得心神颤动不已。

“一千斤?晒干后呢?”朱厚熜知道,湿的自然要重很多。

可是这破千斤了!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