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离去了。
庄夫人一瞧,眉眼微闪,笑吟吟地又寒暄几句,见母子俩都告辞离去,这才兴致勃勃地去书房,要看这才子的文章来。
她是大家女儿,先前读过书的。
她先看过一回,见确实有才气,这才拿着那些文章去给顾琢光看。
顾琢光正在侍弄花草,手中的兰草养得油绿,漂亮极了。
“你觉得如何?”她直接问。
顾琢光笑了笑,温和道:“全凭祖母做主便是,我觉得白圭很好,若他青云直上,我为他恃养双亲,若他官场不顺,我陪他坐看云卷云舒。”
“人这一辈子,图的是个舒心日子。”
顾琢光知道,她答应低嫁,那嫁妆必然少不了,足够她一辈子吃喝花用了。
庄娍闻言唏嘘一叹,成婚对女人来说,真的是道坎。
“好孩子,祖母只有一颗爱你的心,这白圭是你祖父推荐而来,我起先也看不上,家底太薄了,家中略有私产,却不丰裕,那赵娘子穿戴还不如你跟前的侍书,但白圭在府中来往半年,端庄持重,极为有才情,在科举一道,那也是小三元的存在了,十三岁的秀才,就算把宋元史再翻,也找不出几个来,再者,他和他娘生得那样好,到时候你和他有了孩子,也能生出漂亮聪慧的孩子来,琢光啊,这样的人才,你若能跟他少年夫妻,将来老了,他若真有帝师之才,那必然敬你这个嫡妻,再有子嗣傍身,不愁没有诰命加身。”
“他的优势在此处,劣势也明显,没有十年八年,怕是无从起势,愿不愿的,也就是你一句话,不必勉强自己。”庄娍还是心疼她的,想让她嫁得如意些。
顾琢光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