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我要三斤吧,跟同窗分着吃。”
李春容欲言又止,将炸鸡称给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张白圭见身旁的同窗裴寂望过来,并不接受,把手里的炸鸡先分了。
“这是我娘在我幼时研究出来的,很香很好吃,诸位同窗尝尝。”
张白圭大大方方,旁人反而不说什么了。
裴寂吃了一口,笑着道:“确实香。”
都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他压低声音透露消息:“近来有大儒来江陵谒拜林先生,三日后会在茶肆讲学,你到时可以来听听。”
提起林先生,张白圭福至心灵,知道说的是夫子,他心下悲恸,面上难免带出几分悲呛,叹气:“我知道了……”
所谓辩经,就是将四书五经拿出来换着角度反复的杠。
张白圭见大家面红耳赤,突然想起那日,他娘亲的一句话:“茴字有四种写法,你们可还记得?”
他幽幽道来。
方才还辩得满头大汗的诸人:?
你在说什么。
就连叶珣和裴寂也呆住:“啊?”
张白圭促狭一笑,指了指外面黑透的天,笑着道:“天黑了,我该回家吃饭了。”
叶珣一听,也立马就起身了。
张白圭看着裴寂震惊的眼神,心里难得软一下,客气问:“裴同学可要同往?”
裴寂:“好。”
张白圭震惊:?
他就客气一下,他竟然还真去。
第70章 几人从江陵茶肆出来,略走几步,就到家了,裴寂好奇地打量着,他看向这
几人从江陵茶肆出来, 略走几步,就到家了,裴寂好奇地打量着, 他看向这个秀雅的小院落,再看向白圭时, 便见他清冷矜持的面色瞬间消融, 唇角挂着柔和的笑意。
一看就知道极为期待回家。
“白圭、叶珣、淙淙你们回来了, 先等一下,还有个米糕没炸好。”清婉的女声响起。
“娘,我同窗裴寂过来拜访。”白圭扬声道。
赵云惜这才探头往外看,见是一个矜贵的小书生,就笑:“你先给他倒茶喝, 我这马上就好。”
她也是许久没下厨,想着要给白圭做吃食。
张白圭只得招待客人, 看着叶珣挽着袖子去帮忙,登时急得不行, 还不等他说话,赵淙也进灶房了。
“裴同学可有什么忌口?”赵云惜扬声问了一句。
裴寂文质彬彬:“小生并无忌口,婶子随意便好。”
片刻后。
赵云惜端着饭菜出来,笑着道:“家常便饭, 裴学子随意吃点。”
裴寂一口谢谢婶子梗在喉头,白圭娘生得也太年轻了, 他连忙作揖, 素来能言善辩, 此刻也只觉拙口笨舌不会说话了。
赵云惜笑着招呼他坐下, 温和道:“寻常百姓家,粗茶淡饭, 你多担待。”
张白圭笑了笑,他和裴寂并不太熟,但他家世好,是知府大人的姻亲,愿意亲近他,估摸也有李大人交代过的意思。
空气中浮动着春日特有的气息,张白圭吃着炸鸡,和蒸槐花,听着裴寂赞不绝口。
餐后,赵云惜又端出来一碟蜂蜜鸡蛋糕,笑着道:“这是我在家闲着没事琢磨出来的,又绵密又香软,尝尝。”
有学子来,她自然愿意好生招待。
赵云惜给他们的小泥炉煮上茶水,让他们自己玩,这才去折腾紫藤花架。
打算在二门处搭一个花架,两边种上紫藤花,这样有一道花墙,养上几年就很好看了。
还有先前白圭说,要在书房前种一棵枇杷树,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