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惜点头,先把鸡肉两面煎得金黄,放到一旁备用。

到这一步,她条件反射地抬眸去看,就见闻见香味的四小只已经集合,甜甜、白圭、福米、胖橘一起站在窗台,乖乖地等着。

她笑了笑,开始煎咸蛋黄,看见冒泡了,再把煎好的鸡翅放在咸蛋黄里翻炒。

“真香。”李春容烧着火,都忍不住探头看一眼。

赵云惜笑了笑。

“挺好。” 她仔细看着,成色不错。就忍不住满意点头。

又顺手烧了个青菜汤,这就简单了,青菜、盐一放,吃的就是个原汁原味。

“吃饭啦。”她喊。

白圭和甜甜就乖乖地坐在餐桌前,等着端饭过来吃。

“哇,是啥呀?”白圭有些好奇。

“就是鸡肉外面一层咸蛋黄,吃起来挺香的,尝尝。”赵云惜随口解释。

白圭小心地尝了一口,又沙又香,外酥里嫩,香极了,他连吃了三块。

“娘亲,好好吃呀。”他舔舔嘴巴上沾着的蛋黄。

甜甜拼命点头:“我能吃掉一只鸡!”

赵云惜跟着尝了尝,不住点头:“咸香的酥皮好吃。”

一只小公鸡,四人硬是吃完了,再喝一碗汤,真得超级满足。

赵云惜坐在廊下,看着天边的流云,姿态闲适。

白圭蹲在她边上,看到小白狗啃骨头,他伸手拍了拍:“不许吃,容易卡着。”猫还知道嚼一嚼,狗都是直接吞,最容易被骨头卡。

福米看着骨头,恋恋不舍。

赵云惜也上前拍它,笑着道:“不许吃!你个馋狗。”

在古代,人都馋肉。

她扳着指头想,辣椒、红薯、土豆、玉米现在是不是已经传到南方沿海了?

还是快了?

有生之年能吃到吗?

她忍不住唏嘘。

她很喜欢吃烤红薯,而且还可以做红薯粉,到时候吃酸辣粉,还有土豆的一万个吃法。

她记得梵高就有一幅画,说的是吃土豆的人。

她发了会儿呆,见天色不早,就去完成今日的课业。

赵云惜打开抽屉,就见几面放着一把牛角梳,她神情微怔,正要略过,就见下面压着纸条,上面写着字。

“赠予吾妻。”

赵云惜摩挲着牛角梳,勾唇笑了笑,又轻轻放回去。她拿出宣纸,用镇纸压了,这才开始练大字。

白圭在洗手,还抹上面脂,态度虔诚。把自己弄得香香的,才过来练大字。

“怪讲究。”赵云惜挑眉。

白圭一无所觉,他要读书习字时,总是万分专注。

临近黄昏时,村里是比较热闹的,不时有鸡鸣狗叫之声,还有大人找不着孩子,拼命扯着嗓子喊的声音。

赵云惜练完大字,收好纸笔,这才起身在院子里溜溜达达地散步。

院后能听到嘿哟嘿哟的号子声,约摸是在建作坊。

再过几日,就要开始招工了。

而李春容此时也在忙,她今年才卖了五只鸡,卖完就推着推车走了,她买衣裳料子去了。

先是做了一套青色棉布的,不大漂亮,好歹耐脏,是在家走动来穿的。

免得都是贵衣裳,孩子淘气一下就心疼衣裳。

她还给买了细罗和烟纱,说是夏天穿着凉快透气,舒服的很。

还有棉麻混纺的夏布,又柔软又清爽。

好的好,坏的坏,加起来都要三两银,李春容想想家里空空的,又去买了点心、油果子,放着给孩子们吃。

有时候饿了,来不及做饭,这点心最耐饿。

李春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