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恩蹙眉:“你没有重新洗一遍?”

蒋弗延语气轻巧:“你都洗好了,我为什么要再洗一遍?”

“……”沈幼恩的沉默震耳欲聋。

她迅速再去翻红烧鱼的肚子。

从鱼肚里抠出残留内脏的一刻,沈幼恩摔了筷子:“所以这才是你宁愿吃泡面也不来一起吃饭菜的真正原因!”

“我确实已经吃腻了自己做的饭菜。不过也确实是故意不吃。”蒋弗延的声音淡淡的,“我哥要我帮忙给你做,我做了,完成任务了。菜没洗干净是你的事。”

临末了,他悠悠然追加道:“吃不死人。”

“……是,吃不死人……”

沈幼恩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

蒋弗延侧首,望向她。

坐在餐桌前的她双肩垮垮的,脑袋垂得很低。

两边的头发遮挡在她的脸颊两侧,她额前的刘海在她眼皮上落下的阴影更叫人看不清楚她的眼神和表情。

蒋弗延的眸子微微眯起,想问她怎么了,话到嘴边时,她将将抬头。

只见平日里她那双乌润得仿佛能掐出水的剪瞳,此刻当真一颗一颗地掉着眼泪。

“为什么?”她看着他,浓重的鼻音挟裹她满腔的伤心,“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蒋弗延站直身体,沉默地正面面朝她。

沈幼恩的眼泪越掉越凶:“你冒充你哥和我上+床,难道不是等同于强+奸?你和你哥仗着是双胞胎,这样骗我,我就算要去告你们,还连证据都拿不出来。”

蒋弗延抿一下唇,旧话重提:“你可以分手。”

第030章 可能性

“我说过,如果你觉得受到欺骗,如果你觉得我哥和我都不是好人,首先最应该做的是及时止损,趁着还有挽救的机会立即抽身离开。”蒋弗延更为完整地重新表达他之前已经跟她传递过的意思。

比起他疑似好心的劝说,沈幼恩感受到的是他在找补。他明明在暗示她,但就是不愿意直接承认,她对他们兄弟俩的指控属实。

想想也对,一个偷摸干了坏事的人当然要嘴硬到底、强行狡辩、坚持否认,否则警察局用不着辛辛苦苦审犯人、拿出证据迫使他们招供。

沈幼恩既不是有威慑力的警察,也没有证据,他更加没有理由承认。

但他嘴硬他的,沈幼恩继续说自己的

“你们兄弟俩该不会一直以来都这样相互冒充(改了!!)?”讲出来的时候,她都要被恶心坏了,“你哥以前也默许你冒充他?你交女朋友,你哥也一样可以冒充你?(也改了!!)”

这些天沈幼恩无心工作,空下来就在揣摩其中的缘由。

虽然一直以来沈幼恩感到特别地荒谬,但细思之后,她发现并非找不出理由。

经过揣摩,她最终总结出两个最大的可能性。

一个可能性是她现在说的这个。

“如果是这样,你们兄弟俩玩得可够花的。”沈幼恩皮笑肉不笑地评价。

她不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以前她的圈子里那些公子哥甚至玩得比这更花,但不代表她不作呕。

尤其这事儿还莫名其妙地发生在了她的身上,她成为了其中一个当事人,像一个物品一样。

搁谁谁能好受?

沈幼恩假装跟蒋序认错、和好、继续交往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膈应了。

蒋弗延对她的猜测保持沉默,没给任何的回应。

沈幼恩也没能从他的表情间捕捉到什么。

她往下讲她揣摩出的第二个可能性:“还是说,从头到尾,其实只是你一个?”

她回忆过,每次她要跟蒋序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