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却被从门后蹿出的人影及时捂住了。
对方是用他高大的身形压着她后背的墙令她退无可退,他的一只大掌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掌扶在她的腰侧。
沈幼恩的尖叫在他的手掌间化作了“唔唔”。
而在“唔唔”中,沈幼恩嗅到对方身上熟悉的气息,所以没挣扎两下就停止了。
如她所料,马上她就听见蒋弗延的声音:“我被你关在这里快饿死了,你一个人在外面酒足饭饱?”
沈幼恩也是刚记起她先前情急之下推了蒋弗延进来。
可她哪里有关着蒋弗延?她和马票嫂离开之后,蒋弗延明明自己就可以开门出去自己走人,现在应该是她该控诉蒋弗延躲在她这里图谋不轨!
说什么,来什么,“图谋不轨”四个字刚浮现沈幼恩的脑袋,蒋弗延便实施了这四个字。
他的手掌松开她的嘴巴的一瞬,他朝她低下头,用他的嘴巴顶替他的手掌继续堵她的嘴。
堵得还更为彻底。毕竟他的手并没有伸进她的嘴巴里去勾她的舌头。
而与其说他是在亲她,莫若说是他在吃她。
他在这里饿得半死,这会儿把她当成美味佳肴狼吞虎咽。
沈幼恩砸了一会儿他的肩,也挠了一会儿他的脖子,最后还是被他缠了进去,跟着他走。
半晌,蒋弗延松开她的唇,和她的气喘吁吁一块此起彼伏,蹭着她的鬓边轻笑道:“你喝的鳄鱼酒味道不错。”
沈幼恩想说他倒是识货。
今晚这顿饭,可以说是全鳄鱼宴了。
宰杀了工十二头的鲜鳄鱼,汲取了鳄鱼身上最珍贵的脑、胆、鞭、唇等等精华部位。
不仅这主料珍贵,做菜的辅料也都是用的顶级食材,譬如虫草炖鳄脑酒搭配了精挑细选十几万一斤的精品虫草。当时上菜的时候,每人一盅,每盅里就有一个鳄脑喝三根以上的虫草。
沈幼恩平时是吃不了这种东西的,陈经理在她品尝过后才告诉她,她刚刚吃下的是鳄脑,差点反胃。好在她控制住了,否则场面有点难看。
她来之前了解过,但没了解得如此详细。她也知道鳄鱼宴的存在,但自己第一次吃。
后面她酒用白松露扒鳄掌给自己压压惊。那个白松露也值得一提,一朵曾经卖出锅三十三万美元的高价。
当然,虽说是陈经理代表养殖基地招待她这位大小姐的,但陈经理肯定报的公帐,其实还是等于沈幼恩自己吃自己埋单的。
哼!
蒋弗延又吃了一会儿她的嘴唇,进一步道:“不过你喝的这个是鳄鞭酒,突出一个补肾固精的作用,更适合男人喝。”
沈幼恩只觉得酒气愈发上脸,带来更多的灼热,她想缝了蒋弗延的嘴巴。
没缝成他的嘴,但沈幼恩成功搡开蒋弗延了。
“在我喊保安之前,你识趣点自己走。”
蒋弗延虽然松开了将她按在墙上的桎梏,但没有松开她的手。
他握着她的一只手腕,跟在她的身边:“你确定你会喊保安?”
沈幼恩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刚刚是因为你对我没威胁,我才把你先藏起来,避免被人撞见,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但如果你继续待在这里,威胁到我了,比起被人看见的麻烦,我当然选择喊保安。”
酒精加上热吻的双重作用,此刻沈幼恩的脑子有点迟钝,以至于走了一半她才发现,她忘记重新去开灯了。
不过因为不开灯也看得见房间内大致的布局,所以沈幼恩暂时没有折返回去门口,而是继续走向她要去的窗户前,敞开两扇窗,包括纱窗。
敞开了窗,不开灯倒好些,否则灯光会吸引外面的蚊子和小虫子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