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你操心了。”沈幼恩的语气很淡,“什么年代了,又不是非得嫁人?”

蒋序问:“这话你跟你家里人讲过了?”

沈幼恩没回答。自然是没讲过。

蒋序心中有数,意料之内地笑笑:“我们生活在相似的家庭环境里,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不结婚的。结婚的对象也不可能随便。相信不用我多说。”

沈幼恩眼底灿笑:“嗯,那我期待一下,以后谁那么好运,能嫁给你喽。”

约莫半个小时后,一行人回到更衣室。

沈幼恩虽然没打球,但之前是换了运动衫的,还是进去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

葛尧和蒋婵连进了更衣室也还在相聊甚欢,似乎非常地投机。

沈幼恩换好之后抖落运动衫的时候,抖出了东西掉落在地。

她蹲身捡起。

是之前她从蒋弗延的裤子口袋里掏出来的,当时一着急,下意识间塞到自己这边的口袋里,便给忘了。

此时此刻沈幼恩才看清楚,是个金属瓶盖。

就是汽水、饮料玻璃瓶的那种金属瓶盖。

可蒋弗延的裤子口袋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疑问冒出的下一秒,回忆也砸进沈幼恩的脑子里。昨晚的嘛?昨晚他砸了蔡资鹏脑袋的那个玻璃瓶留下的瓶盖……?

不管为什么瓶盖会出现在蒋弗延的裤子口袋里,沈幼恩都先收着,没有随手丢垃圾桶。

出去后,蒋序、李鸿年、林辉和林景序还没从男更衣室出来,外头只站着个不需要换衣服的蒋弗延。

蒋婵介绍了蒋弗延和葛尧认识,然后嫌弃蒋弗延怎么穿了这么一身。

“这么一身怎么了?”蒋弗延很无辜的表情,似乎并不清楚哪里不妥。

当着沈幼恩和葛尧的面,蒋婵没有直白地点破,转口狐疑蒋弗延哪来的衣服:“我怎么没印象你有这身衣服?”

蒋弗延说新买的。

蒋婵探究:“什么时候买的?哪儿买的?”

蒋弗延好笑道:“妈你这话问得叫人都听了笑话,不知道的以为我才5岁,不是25岁,否则怎么连买身新衣服都要被自己的妈问东问西。”

“你这孩子!”蒋婵用力拍一把蒋弗延的后背,“我就随口问问怎么了?”

“蒋阿姨你的这对双生子各有各的性格,很有福气。”葛尧的笑烘了场面。

蒋婵其实是骄傲的,但刻在骨子里的谦逊基因使得蒋婵少不得也要假意说两句场面话:“什么福气哟?上辈子欠他们的,这辈子他们来跟我讨债,一个两个的天天气我。”

沈幼恩趁着蒋婵和葛尧此时没注意,也走远两步,来到落地窗的玻璃前假装和蒋弗延一样看雨,默不作声地将瓶盖塞到蒋弗延的手里。

蒋弗延斜眼睨她笑:“沈大小姐搁我在这儿做贼?”

沈幼恩不知道为什么听岔了,听成他说他做贼偷了他的东西:“拜托,一个破瓶盖而已,贼什么贼?”

蒋弗延闻言满面黑人问号,然后摊开手掌,看到瓶盖,问:“我裤子口袋里掏的?”

这意思,原来他也不知道他裤子口袋里有这么个瓶盖?沈幼恩因此反应过来,她刚刚好像理解错他的意思了……?

蒋弗延轻轻掂了掂瓶盖,却是又说:“原来昨晚被我随手塞这里头了。”

还真被她猜中了,是昨晚那个瓶子的瓶盖?而且听他这意思,他还是刻意留下这个瓶盖的?沈幼恩好奇:“怎么?留着做纪念?纪念你英雄救美的丰功伟绩?”

蒋弗延突然将瓶盖往半空中一抛,待瓶盖下来时,他用一只手掌接住,另一只手掌快速地盖在上面,说:“你猜正面还是反面。猜对了的话,我再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