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算冯邑有为自己脱罪之嫌。但徐器从庄子上抓回来的人里,的确有人招供自己贩卖盐引。”
“那徐都督可有说,那人供词的全部?她是否指出由侯爷指使?还是被旁人利用?”
裴章看了大内官一眼,大内官回道:“这,徐都督倒没有说。”
“既然案情疑点重重,皇上为何不派人好好审理,待证据确凿,再定侯爷的罪也不迟?侯爷镇守西北多年,劳苦功高,这次大同地动,也是出钱出力。此刻城楼底下就围着不少的百姓,他们都在看着皇上会如何处理此事。”
“大胆!你在威胁皇上吗?”大内官斥道。
沈潆道:“民妇不敢。不过皇上应该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西北刚经历过大地动,民心不稳。这个节骨眼上,若不好好处理侯爷的事,会激化矛盾,再度引起哗变也说不定。到时,难保别国会不会趁虚而入。这难道是皇上亲临西北的初衷?在您的心里,也希望成为百姓心中的好皇帝吧?”
裴章忽然笑了一下。这副伶牙俐齿,不畏天威的样子,真真是让他完全生不起气来。他已经是而立之年的人了,却还是被个小丫头片子激得不服输起来。难怪裴延如此喜欢她。
“你听好了,在未查清靖远侯的罪行之前,朕不会动他。朕也会查清此事,让你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