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说将匣子往惜芷怀里一塞,凶道,“本姑娘送出去的东西哪有退回的道理,权当赏你了。”

出来时两手空空,回去时抱着满怀珠宝。

小院,惜芷看着桌上放置的檀木匣子,有种私受贿赂的心虚。一想到待会儿要与自家二哥说的事,更是坐立不安。

余闲进院子时刻意放轻了脚步,未惊动屋里的人。他方才听下人来报,说是今日二姑娘出门去见了谢小将军。

三番五次出门皆是去见那个谢安。余闲难免多想,小芷是否如同外间所言对那谢安有意。

“二哥。”惜芷听见动静,抬眼看去,看清后猛地站起来,一手扒拉着箱盒试图将其盖住,另一只手不安地扣着桌角。

余闲面色微沉,看向桌上的匣子,问道:“小芷,这是何物?”

说着,他走至惜芷身侧坐下。

惜芷默默将匣子往他面前推了推,决定实话实说:“金姑娘用来贿赂我的。”

“贿赂?”余闲疑心自己听错了。

惜芷点头,不等余闲审问,便老老实实地把事情全交代了,只道是临安酒楼的金姑娘邀他明日于东湖一见。

余闲思忖片刻,回想起这位金姑娘是何人,“这金姑娘便是送我香囊之人”

惜芷看着他腰间佩戴着的香囊,点头道:“正是。”

“情札亦是?”

“嗯。”

余闲垂眸打量眼前这一匣子价值不菲的首饰,一时沉默不语。

那封情札上的字迹他绝不会错认,定是出自小芷之手,绝非她人。因此,他一直以为小芷口中的金姑娘只是一个托词。

可如今看来,事情并非这般简单。

余闲抬眸看向惜芷,眼底情绪复杂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