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师在这念云筑住了四五日,成日拿着个生锈的铃铛在院里四处摇着,说是要将那邪祟震出来。
一番折腾下来,邪祟连个影子都没见着。眼见着谢安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胡天师隐有不详之感,便寻思加大力度,誓要将这邪祟彻底诛灭。
谢安看这人打扮,脖子上挂着串五帝钱,身披道袍,左手钟馗像,右手葫芦,拧着眉道:“胡天师作何这般打扮?”
胡天师嘿嘿一笑,晃了晃手里的葫芦,道:“谢小将军有所不知,我这葫芦乃是祖上传下来的。无论何种妖魔鬼怪,皆能吸入其中。”
“我这五日已在院中布下天罗地网,只待将这邪祟一网打尽!”
“是吗?”谢安似笑非笑地看着胡天师,“若是抓不到呢?”
胡天师脸上笑意一僵,又忙不迭点头道:“谢小将军莫要担心,经过我几日打探,这邪祟只是个初成型的色鬼,定不会出现意外的。”
“那我便等天师的佳讯。”
谢安说完,抬腿便走,余光扫过角落装死不吭声的二人,漫不经心咳了声。
石言与石墨具是一僵,当即将手里的物什一股脑塞到那胡天师怀里,随后匆匆跟在谢安身后离去。
进了屋,谢安负手立在书案后,低头看着案上的书札,似随口问道:“那胡天师是何人找来的?”
“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