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去了。”

“哦?”余闲停住手上的动作,歪头看惜芷,“我倒是听闻,这袁家大公子在花灯节之日,与你大献殷勤。”

“……”谁又与二哥胡说了!惜芷咬牙,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羞愧道,“亦是误会。他只是为了报答我救袁朗之恩。”

余闲语气微凉:“是吗?”

惜芷左顾右盼就是不与余闲对视,闻言重重点头:“嗯!千真万确!”

“那太子殿下又是怎么回事?”余闲追根究底地盘问道,“二哥竟不知小芷何时与其结识。”

惜芷眨眨眼,根本笑不出来,若非二哥盯着,她恨不得跳车跑掉,也好过遭此酷刑。

她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搪塞过去,浑然不觉余闲此番质问不似兄长对妹妹的担忧,倒活脱脱像是个沾酸吃醋的男人,眼底的占有欲翻涌着,浑身都快叫陈醋泡入味儿了。

余闲也不催她,将剥好的松子对方在小碟里,推至惜芷面前。

惜芷心里想着事,手上下意识抓了把松子塞进嘴里,嚼的腮帮子鼓鼓的。

车内一时安静下来。余闲见她喜欢,又剥了一捧松子,剥好后拍掉手上的残渣。

“可有想好借口?”

“还没……”惜芷咬住唇,懊恼地看向余闲,小声埋怨道,“二哥,你钓鱼执法。”

“嗯?”余闲不解,但习惯小芷口里时常冒出稀奇古怪的用词,倒也能推测个大概。

“勿要与太子走得过近。”余闲道,转而提起一事,“你可知,太子眼疾复发,如今已是半个盲人,储君之位已是不保。”

惜芷震惊到忘记咀嚼,微微张着唇,眼里满是错愕。

傅靖失明了?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直愣愣地坐着,手里的松子从指缝掉下去,让余闲伸掌接住。

“你可是心疼他?”余闲面色微沉,手紧握成拳,手中的松子化为碎末。

“我……”惜芷语结,她只是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人先前在临祁还嚣张至极地绑架她,怎么转眼便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