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不必担心,二哥只是想与你说说话。”
见状,惜芷便以为他没发现谢安,这才放下心来,乖乖点头应着。
余闲看着她乖巧的侧脸,有点失神。其实怎会什么都没有察觉,毕竟那人毫不遮掩,便是拿准了自己奈何不了他。
他从未有过这般挫败,小芷当真这般喜欢谢安?
余闲有心试探一二,又担心得到自己不想要的回答,便刻意绕过这个话题,转而提起别的趣事,逗得惜芷眉眼舒展,笑的明媚。
因担忧惜芷舟车劳顿身体受不住,余闲特意嘱咐车夫放缓速度,又时刻备着吃食与温茶,夜里则带着惜芷去住客栈。
耽搁下来,比预期晚了一日抵达临祁,一路过来,惜芷不但没有疲意,反而容光焕发,小脸圆润不少。
刚至临祁,惜芷便听闻一事,陈家不知惹了何人,不过几日便倾家荡产,府中下人一哄而散,陈府的夫人姑娘也各奔东西,如今,偌大的宅子,只余一位疯癫的陈老爷。
惜芷怔了一下,却也没有多少快感,只当是与自己无关之人。
她带着余闲去了李家,进门时,李婶正在院子里晾晒衣裳,听见动静看来,瞧清楚后,手中湿衣裳落地,她也顾不得其他,匆忙走上前。
“小芷?”李婶有些不敢认。自小芷回了陈家,她虽不舍,却也不好过多打扰,毕竟自己才是外人。
只是奇怪小芷怎得几日都不过来了。
后来听闻陈家出事,她慌忙赶去,这才从下人口中得知小芷早就不在陈家。
李婶心慌的不行,忙写信去给上京的儿子,让他帮忙寻找小芷的下落。
谁料大儿子还未传回消息,小芷便凭空出现在她眼前。
李婶喜极而泣,红着眼将人揽入怀里。好一阵才缓过来,松开惜芷,抹了抹眼角的泪:“是婶子失态了。只是,你这、这些时日是去了何处?”
惜芷亦是红了眼眶,抿了抿唇角,压住哽咽与李婶解惑。她不欲让其担忧,便略过替嫁之事,只三言两语交代自己为何迟迟未回。
李婶知她有自己难言之隐,倒也并未过多追问,只一个劲地道:“回来便好,回来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