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余惜芷这里看到希望。

谢安喉结滚动:“你何时回临祁?”只字不提离开之事。

惜芷沉思片刻:“后日。”

“好。”谢安应声,“我送你可好?”

“不好。”惜芷直言不讳,“你怎么还不走?”这人再不走,她的脸要烫得可以煎鸡蛋了!

谢安眉眼耷拉下去,语气不掩失落:“好。”他动了动,又停住,“我当真走了?”

“嗯。”惜芷软下声线,有些黏糊,“谢安,我困了。”她拖长了尾调,与撒娇无异。

谢安何曾见过她这般软声软调的模样,咳了咳,嗓子干涩不已:“好,我这就走,你快歇息罢”说罢,心满意足地走了。

人走后,惜芷裹着锦被翻来覆去,罕见地失眠了,脑袋里塞满了茫然,角落藏着主人未察觉的窃喜。

惜芷想不通,谢安怎会喜欢自己?他喜欢自己什么?难道是因为愧疚吗?

自己救了他,他心生愧疚所以对自己产生情意?如若不是,为何先前对自己不假辞色,反倒假死后对自己态度大变?

惜芷说不清自己是何想法,平心而论,她对谢安并非无半点情意,可又胆怯于迈出一步。

整整一夜,她都让这句“余惜芷,我心悦于你”折磨着,直至天光渐晓才睡去。

翌日,惜芷揉着眼醒后,打了个哈欠靠在床榻上发呆,脑子里浮现的还是昨夜的画面。伺候的丫鬟在门外轻敲:“姑娘,已经午时了,可要起身用膳?”

惜芷骤然回神,揉了揉发烫的脸颊,含糊道:“嗯,起了。”

余闲在惜芷用午膳时姗姗来迟,坐下后突然问道:“我听下人说你才起不久,可是身体不适?”